十分无拘无束。

    迟衡心想，若无连横一事，两人还投意合。

    喝得七八分醉意了，二人才起，脚步都有些错，东倒西歪骑上。

    上，冷风一，都醒了三分。更兼烧白虽辣，后劲却无多少，骑跑了一跑，酒气随汗涔涔而。颜鸾手执缰绳，忽然：“霍兄，你不愿称臣，颜王军亦自有规则。但你我皆知，连横之事于你我都好，若是互相攻击，也是让他人得利而已。颜鸾有第二连横的方式，不知霍兄可愿一听。”

    霍斥：“霍某也有第二连横方式，未知是否与朗将不谋而合。”

    相视一笑，心有灵犀一般。

    见两人并肩骑走在前方，商量连横要事，把一旁的迟衡急得抓耳挠腮也没有办法，却也识时务地扯了扯缰绳，勒停，离他们数十丈，远远地跟着。

    不要说话，连听的资格都没有，迟衡在背后越想越闷。

    带着醉意三分，三人回到寺庙，霍斥立刻呼呼大睡，颜鸾也被酒气蒸得浑发，站在院，仰，看落尽的树上挂着一颗颗枯的果，轻快地向上一跃，想摘最低的那颗。谁知酒劲未过，他这一跃，不仅没有够着果，反而两一酥，将要跌倒。

    迟衡疾手快搂住他的腰：“朗将，我帮你摘。”

    颜鸾自知酒气未褪：“家母常喝这果茶，清心明目，京城难得一见。你将它们都摘，包好，改天叫人捎回去。”

    “好。朗将，今天要洗澡吗？”

    炽的神让颜鸾都发了，伸手把他的脑门敲了一：“这是寺庙，不是将军府。呀，山中的冬菇最味了，家母最喜带山寺的斋饭回来。”说罢，又了回忆的甜表。

    “明早我去采些。”迟衡摸摸额，疼得发麻。

    颜鸾踉踉跄跄回后房去，迟衡想一旁扶着，他却逞不要。

    迟衡为他发簪，覆在他耳边，殷勤地问：“朗将，直接回元州城吗，不如在这里休息几日。”又扶他躺，为他盖上被。

    “好啊，我也懒得回去，忙不完的事。”颜鸾混地回答。

    迟衡不能跟着他，就拿起柴刀跑到去砍柴，稀里哗啦砍了一大捆背回来。又见缸的都叫颜鸾洗澡洗完了，挑着木桶来来回回好几趟。颜鸾的布施也很大方，又见迟衡这么勤快，瘦瘦的僧人很是喜，叫迟衡多呆些时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