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了，这日就没法过了。”

    摆明了不信。

    迟衡呆了，开始叙说庄期那些灵验的旧事，力图证明这绝非言。

    雁随听得津津有味。

    可稍微提及赈灾，立刻又笑而不语。

    迟衡急得抓狂，万万没想到雁随这么油盐不的，到底他是什么条件才会答应啊——这么想着，迟衡还真脱而，问了。

    雁随莞尔：“本君哪还有什么条件啊，明哲保而已。你是将领，不知我们商人的难：商最怕与官斗、与军斗。你们怎么战是你们的事，本君是绝对不会去趟浑的。再者，看这天气晴好，与往年的暮秋有什么不同？大要发，早发了。”

    迟衡急了：“如果朗将来说呢？”

    自己说他不信，朗将呢？

    “颜鸾来了，也是一样。你说的那些本君都听，但也只能听听而已。”雁随挑眉，“要真的发大，本君更担心的是玢州曙州的生意会不会泡成一锅粥。”

    迟衡稳了稳心，决定抛最末一项：攻垒州。

    兵在武知县，意在垒州。

    雁随叹：“垒州？垒州也将遭铁蹄践踏？真叫人惋惜！垒州骆家与我们家，也算是极有渊源的了，虽然近年较少来往。”

    “不知什么渊源？”

    “垒州人好丝，家的丝织十之有二是去往垒州的。垒州产盐，家的盐业多自垒州。这要是打起战来，买卖铁定是不成了。”雁随扼腕叹，“这世，真叫生意的人没法活啊！”

    全元奚就你最自在，还喊没法活？

    迟衡侧目。

    另一边迅速挖掘了的记忆，朗将与他说过的那些，千丝万缕，少，但杂，其中一项是雁随产砂石制铁兵，迟衡顿时一亮。垒州不产铁，必须要买。莫非雁随和骆惊寒也有兵上的买卖，这在当世，可比什么都值当啊。

    这算是要拆他的生意，难怪雁随断然拒绝。

    又转念一想，不对，雁随刚才说过，与骆家近年没有生意，可知不知什么原因，生意脉络是断了的，利益如此之大，听雁随的气应该很想垒州的。

    神为之一震。

    迟衡多了一分把握：“颜王军气势如虹，连连攻占了三个州。垒州是一个孤州，拿是迟早的事。君与朗将是好友，他日的丝盐生意，只会更无往不利！”

    雁随但笑不语。

    “倘若君愿意一份力，卖些兵给我们，生意也好尽早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