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难就沧桑了这么多？

    莫非他趁离开了渔城么？真是至为可惜的事。古照川听后，笑了：“咱们把关把得多严，蚊都没跑一个。再说以石韦的伤和我用过的药，他肯定还需一特别的药才能治。你去各药房探听一，或许有眉目。”

很少，裘衣就是一件薄薄的单裳。

    次日，渔城的降书到。

    这边方兴未艾，却不知那边已支离破碎。

    两人并肩坐着，迟衡指着远渔城城墙：“朗将，你喜看灯笼吗？十五时，城墙若排成一排，那才叫一个灿若云霞呢。这时候，他们竟然还有心装饰城墙？”

    来得太快，以至于迟衡都忘记了命人停攻城。且不说一众人的恍在梦中，霍斥看着降书，半天才说：“这就降了？我还没打够呢！”

    成功有百滋味，心中之人不在边、不与自己一同分享的滋味最是苦涩。

    他和颜鸾依靠在一起，那么近那么近，近到发梢时不时飘到自己的鼻尖，几乎克制不住想要抱住他的腰。大分的时候都是迟衡在说颜鸾在听。但迟衡很开心，即使风得这么冷。

    原来，古照川早就多了个心，那时就埋在了伏笔。半信半疑，迟衡果真命人去问，近来还真有人抓这一方药。

    可他没有等到颜鸾。

    迟衡才发现，渔城中所余的兵士寥寥无几了。而容越那边，降书一到，渔城兵士都默默放兵戈。此时，每一个人都已憔悴不堪。

    等渔城开门迎敌时。

    “你多大了？”

    迟衡死活摇，却住了裘衣的一半：“朗将，我们一起披着。”

    “我是正月生人，虚岁二十，实岁就满十八了！”迟衡挨了颜鸾，兴采烈。

    迟衡失落地站了好久。

    一切皆平稳、有序，奇怪的是，在一束手就擒的渔城将领之中，迟衡却并没有找见石韦。

    除夕。

    连撒都不招他待见了。

    把迟衡笑得莫名其妙，耳朵开始发烧脸颊开始发。等停了笑后，颜鸾才说：“迟衡，去年你若撒还行，今年成这样再撒可就不太像话了。”

    天空虽无月，心中已澄亮一片。

    只等来一封简单的信函，颜鸾说看到渔城攻，便安心去元州去了——是的，颜王军的重镇又由炻州迁到元州，他不能总在这里呆着。

    好吧，有儿沮丧。

    顺藤摸瓜过去，

    渔城静悄悄的，迟衡让各上灯笼，才有些人气。

    “朗将，再有五天就过年了，又了一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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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颜鸾笑了。

    尘埃终于落定，迟衡依旧爬上了城墙，暮风猎猎，他将城墙的灯笼摘了来，灯笼是竹质的，罩着丝，极为致，他想送给颜鸾。

    颜鸾摇：“灯笼望归，盼望征人早归。”

    后来，他将灯笼给了崔侯，崔侯一见，忽然盈盈泪。后来迟衡才知崔侯的祖母九十余岁，模糊着双目，为远征的孙儿制了这一盏大灯笼，以祈平安早归。

    原来是这样，颜氏的将军府一定挂满了灯笼，等待着颜鸾回去。

    总之一切都是那么到渠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