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

    看池亦悔一副心痛不已的样，迟衡试探问：“你知乾元军的事吗？”

    池亦悔白了他一：“都曾是同袍段军谁能不知，我也知你肯定是来说服段将军加你们的，不过，难，他曾当着我们的面说：誓死不愿伏于朗将之外的人之。他的脾气，就朗将能降服得了，我们底人都没法劝，一劝就被骂得狗血。”

    迟衡沉默半晌。

    池亦悔约莫猜到原因，面有不自然：“逝者已矣，你别太伤心。”

    怎么能不伤心，最怕的是伤看着愈合了，又有人来揭开看看告诉你伤其实还鲜血淋漓。迟衡勉笑了一笑：“那你们准备怎么办，束手待毙？这可是不折不扣的数万人，一旦死战后失守无一人能逃脱。其实，都是颜王军，段将军何必在意那么多？”

    “以前是——，现在是你们，级别差远了。”

    “我们又怎么了，只要能夺回元州，夺回属于我们的地盘，是谁又有什么要？置数万人命于不顾，你也是这么在意军衔级别吗？”

    池亦悔苦笑，年轻的脸上难得现惆怅：“虽然我也是一员将军，但实在愧对将军这个衔，从一路失守到飞雁崖，都是我领兵，一路战，一路败，我实在愧对死去的众多将士。”

    不复年少轻狂。

    而是无能为力的沧桑和赴死的不甘。但作为段敌亲手扶植起来的将领，池亦悔又是绝对忠心不会背叛的。

    迟衡：“郑奕大军势在必得，你们再抱着死战的心就是死路一条。都是颜王军，说见死不救肯定不可能，但要看怎么救了，现在被禁锢得跟铁桶一样，来再多兵也是个死字。纪副使代过我：段将军心气傲，一定不愿听我说，让我想办法跟你们说一说。如果段将军愿意退一步，我们乾元军和炻州军就上来了，不信翻不回来。”

    字字提到纪策，就是为了缓解段敌的敌意。

    毕竟纪策至少是和段敌平级的，而不像自己和岑破荆，原本就低了不知多少级别，在段敌里就是小。

    池亦悔果然心思一动，激地说：“还是纪副使明大义。现在看来，当初纪副使苦劝段将军和梁将军不要决裂实在是远见之举，奈何两个将军火不容，落在现在这地步，朗将如底有知……我回去就劝劝段将军，不过可能很低啊。”

    迟衡凝想了一，望着崖起伏的河拍打崖，忽然：“郑奕步步，如今战事最严峻的地方在哪里，由谁来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