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对视。

    华裳拂过满枝红杏，燕行低低地了一声：“对不起，迟衡！”

    三天后，纪策和石韦领兵归来。

    发现本该百争艳的将军府一片肃杀，那些梨李杏都光秃秃的，不要说，就是叶都不见了，树伤痕累累，还有好几棵合抱的大树都倒了。纪策大惊，以为什么大事了。家吭哧吭哧跑过去来，压低了声音说：“纪副使，你可算回来了，将军这几天是要气疯了！”

    疯？如今胜战归来兴还来不及呢。

    纪策疑惑地问：“怎么回事？”

    “从元州回来的那天，将军就跟疯了一样把院里的树砍了一气，没人敢问。”

    略一思索，纪策问：“燕行在将军府了吗？”

    家立刻兴奋了，压低声音：“纪副使和在想到一块儿了，没见啊，就将军一个人在家，不是砍树就是喝酒，您赶去劝劝——不是在说闲话，在将军征战元州之后，燕行大人和那什么玄赤大人来过一次，在听玄赤大人说：不要将军云云；燕行大人说：一定要等将军回来才行。不知他们这些，与将军这些可有什么关系？”

    这不明摆着吗？

    没关系你说来什么，纪策好笑地瞅了石韦一：“怎么办？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我这一把骨怕是扛不住他两拳。可惜，容越这小打战去了，要不这事……”

    石韦瞅了一光秃秃的树旁堆的一堆柴火，这柴火不一般，都被砍得一截一截十分整齐码得的，像一堆筹码：“没事，最气的劲已经过去了！”

    纪策石韦二人了门。

    迟衡大喇喇地斜坐在堂中央的大椅上，一条还耷在扶手上，锁眉闭目，纪策二人来也似乎没听见一样。

    纪策咳了一声，石韦沉声：“末将见过迟将军。”

    迟衡睁开，恍了恍声，将收起，略是坐端：“客气什么，都坐，元州是怎么安排的？”

    石韦将元州将领们的安置署统一说了一遍，多数将领仍为原地，除了少数几个迟衡钦的领回来了；已令人将炻州元州的官再疏通疏通，好为以后军粮兵运输准备；元州的饥荒也得到了缓解；苦兹郡王得了信报，已经兵，和元州一同夹击，被西南王侵凌的地方不日将夺回。

    一切都井井有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