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策惊讶了：“以前郑奕军凶悍归凶悍，但不至于把咱们得这么准，莫非因为郑奕终于对乾元军上心了。”

    石韦也面凝重：“的确如此，我也觉到郑奕军这半年的打法和以前很不相同，以前都是碰，谁谁胜，现在他们招都诡异莫辩，完全不路来。难怪，你会将破荆和容越调到垒州，攻的步也缓来。”

    迟衡回答：“我们先以守为攻，摸一摸郑奕军的底细。”

    纪策凝思：“郑奕这人我打过照面，耍心计谁都玩不过他，若不是这样，颜王和一文臣武将也不会栽在他的手里。而且他笼络将心的本领也很，跟着他的人都忠诚无比，有些伎俩在郑奕军没有用。就先兵不动吧，我也想看看郑奕耍什么招。”

    迟衡摆许多卷宗：“我令人收集了郑奕及郑奕军的所有战事，你们不妨先看看，兴许有用。”

    纪策和石韦二人执卷揽阅，一时静默无声。

    迟衡看着两个人，神各异很是有趣：纪策一袭半旧裳，姿势随意倚在藤椅上，手执书卷恬恬淡淡，一目十行看得飞快。石韦则坐得端端正正，却不显拘谨，他看得不快，一卷一卷极为认真，时而微微颦眉。

    察觉到迟衡的目光，纪策薄薄的挑起：“看什么呢？我那书案上有治国之的书卷，你不妨去翻翻看，治军治国一个理，迟早都要的……”

    迟衡笑了一笑去翻案上的书卷。

    纪策的案桌反而没有谋略的书，更多的是诗书歌赋，还有一本市井俚曲集，五八门，但却不对迟衡胃。

    迟衡翻到底一本诗卷，卷中略厚。

    原来夹着几封信札。

    迟衡泛，正是之前给纪策寄过去的，有一封还夹着那枯萎的海棠。想不到纪策竟然还带着，迟衡心里兴，又发现每封信札都有折痕，在自己落款的地方，添上纪策很飘逸的一句句注解：

    涉潭，林里，月上始归。

    中，问木，明栀。

    闻乐，风似沙。

    境澈，记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