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正是他们最薄弱的地方，我已署完毕，到时我会亲率重兵去袭。”

    明天正午？

    迟衡忽然震怒：“明天正午？可你现在还在这里！”

    会在这里，正是因为迟衡招回的急令，石韦如阐明理由也是可以不回的。石韦：“待事商议完毕我上赶回去，快要不了一个时辰。”

    “你是要带兵作战的人，没有别的事就赶走！”

    迟衡气得一拍桌劈盖脸地训了一顿，直将石韦训得脸灰白，半天没有开。

    训斥完毕要说的都已说完，迟衡命令：“纪副使，安排去林佛山的援兵；缨，从泞州速兵力增援安州；季弦，立刻吃饭去！”

    人都走了，迟衡一人坐在书房中，心渐渐平息。石韦不是百依百顺的人，怎么会在如此关键的时刻回来呢，再细想石韦的安排，说的太轻易了，迟衡也是领兵的人，知要把悍之军截住有多难。

    越想越不对劲，整个跟一团麻一样。

    迟衡索躺在躺椅上。

    不多时，咯吱一声，门开了，石韦走了来。思绪一片混，迟衡叹：“季弦，给我一块凉巾，脑得不行。”

    石韦将巾叠了一叠，小心地放在额。

    一碗在边。迟衡一喝。

    巾的滴到鬓发间。

    石韦拿了一条巾净，动作非常轻柔。离得这么近，有儿怪，石韦的呼都变轻了，形变得微妙。迟衡问：“季弦，虽然是命令，你要是忙就不用回来了，我又不专断独行不通理。”

    石韦回答真的没事。

    他越说没事，迟衡越是怀疑他隐瞒，执着地问去。

    急了，石韦：“我就是回来看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