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烈火重燃，乘着夜，迟衡又来到牢狱。

    自从上次挑断宇缨的手，已经四天了。狱卒见了迟衡，立刻告退，迟衡看着他们留的各刑，中间有一条细的鞭，乌黑发亮，一看就知能打到疼骨髓。

    迟衡拿起乌鞭，在手心拍了一。

    宇缨端端正正地坐在木床上，面对着仄的窗背对着牢门，一袭衣整整齐齐——无论将他怎么蹂躏得凄惨，狱卒们还是会很识趣地为他清洗净，等待一次更凄惨的蹂躏。

    这很好，迟衡不会倒胃。

    哐当一声门开了。

    宇缨却没有回，一动不动，就像以往的很多次一样，只是绷了全。迟衡走到他的背后，想起以前很多次自己会从背后拥抱他，那个总是会烈回应——现在想起这些，简直是给自己脸上甩一个大大的耳光，火辣辣的疼。

    迟衡又想起暗无天日的日，宇缨熟悉的声音相伴左右。

    多少次，他曾想，今生有幸遇上了他。

    多么讽刺，多么稽。

    自从梅岭一战回来除了无数次的暴力相对，迟衡不愿意和他说一句话。而不久前，他们曾如胶似漆恨不能对方的骨髓里，转，他就将一把利刃自己的心窝里——迟衡冷笑：“你在等什么？郑奕吗？你不过是他的棋。”

    每一次施完就走，这是自俘以来迟衡第一次说话，声音在狭小的空间嗡嗡作响。

    宇缨默不作声。

    “有什么是我给不了你？有什么我没有给你的？你却为他卖命，你是贱吗！”

    宇缨慢慢回微微一侧，勾起了一个笑像拉开的弓一样，熟悉的神，陌生的神，全素，唯有眉心一红，红得如心尖一滴血：“既然把我上天，为什么摔来这么狠？”声音暗哑，也如枯竭的血。

    迟衡一鞭过去，开绽血染素衣。

    宇缨扑在床上一动不动。

    迟衡无地拿起鞭横七竖八冲着那背甩了十几鞭，直到素衣全裂开无完肤。宇缨全颤抖，咬着牙齿一声不吭。

    迟衡打得越发狠。

    用尽所有力气一鞭甩过去，啪的一声鞭甩在了墙上径直断了两截。宇缨的后背狠狠一抖，浑发颤，像秋天的叶一样，颤了好久才停来。

    迟衡沉地说：“我你？我是瞎了才了一个贱|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