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无论怎么样，总是不那么如你的意。功名也好利禄也好，我没有争你也都给我了，我什么也不要……这是最后一次，我全力以赴，结果如何，我不知。”

    迟衡笑：“不，你已经够好了，事实证明我还是对的——虽然少了一个隐士，但元奚国会因此多很多有学识的人。容越呢，十来天不见人，玩野了吧，该收收心了。”

    “他去了城南逐风川。”

    迟衡并不太想走，只是庄期太冷了说不到一起去，越坐越尴尬：“庄期，你现在还看星相吗？怎么没有和你师父学着看面相？”

    庄期抬：“也学了一，你眉心的那煞气没了。”

    “什么？”

    “你眉心的桃煞没了，眉心开朗，刚来时我还以为看错了。”庄期认真地凝视几番，疑惑地说，“真是奇怪啊，师父说那煞会相伴一生——也是，命相也是会改的。”

    迟衡想起了群鬼朝拜的梦，心想鬼也如人么？

    转念想起另一件事：“庄期，我年少的时候有个早夭的友人，他临死前说让我十二年后回去找他。时隔了七年，昨天又梦见他了，不过，他似乎怨我还没去找他。梦得特别真实，我决定去老地方看看他。”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吧？”

    “不，我已经很时间没有梦见过他了——说句负疚的话，连他的脸都有模糊了。但是昨天，他一笑一颦非常真实，就像站在我边一样。”迟衡的目光变得柔，“就是他，也许他找到了别的法，让十二年变成了七年。庄期，你说呢？”

    庄期盖睫：“你要是想他，就去找一找吧。”

    逐风川是昭锦城南外的一茂密郊野山林，山林有平川，宜狩猎，宜休憩。冬日白雪皑皑，明明净净，却没有多少景致可言。

    告辞庄期，迟衡逐而驰，寒风拂面而过。

    遥遥的，树影间有丽影飞驰，他听见容越的朗笑声划破云际，随之而来的竟然是一阵俏的笑声，三五成群，分明是女的嬉闹声。迟衡疑惑地放慢速，转过密林，望见平川，六个女，或着窄袖葱绿裙，或系红腰带，个个英姿飒，或骑飞奔，或引弓。

    其中，两个女尤为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