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衡回到现实：“什么？”

    二人说着聊着驱逐着阵阵困倦。

    席束用树拨开了木：“迟将军刚才望着月亮，一丝笑，像是回忆什么极好的往事一样，连我看了都觉得羡慕。”

    “迟将军在想什么？”

    那馥郁的烟没有了

    “羡慕你现在想的事、想的人，我一直以为迟将军征战杀伐，一定是个满脸凶相的人。”席束低笑着说，“想不到我错得这样离谱。”

    席束凝望他。

    迟衡目光眯了起来变得冷峻，二人对视，席束的嘴慢慢勾起来：“迟将军什么意思？”

    迟衡继续说：“你对自己太自信了！毫无掩饰地再次现在我面前，你以为变了容貌我就不认识吗？瞎过一次的人，对之前发生的事比刻在脑里还！”这个人，就是瞎之前，现在辣粉摊上的人，当然，容貌并非现在的容貌。

    彼时，纪策的心应是愉悦的吧。

为都是需要逃命的。野兽比人还快，一只野鹿飞扬着蹄掠过了他们，还有一群狼从不远疾奔。席束几乎产生了错觉，以为自己也是一只逃命的野兽。

    迟衡侧说：“席束？席少舒？容貌不是唯一能辨识人的地方，言行，举止，甚至一个神都能让人察觉来。”

    迟衡三人没命地跑着，落日不知何时落，夜幕不知何时降临，野兽们不知何时消失了踪迹，在钟续和席束都气吁吁的时候，迟衡忽然停来：“席束，没有火了？”

    “你走庙宇的那一刻，神自信，一切尽在掌中——即使容貌不一样，这份神别无二致，以

    只是向前走着，向着月亮而行，时不时林中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像小松鼠从树上掉来了一样，闻着日里特有的的味，迟衡忽然想起纪策在信中的薄笺上的字：涉潭，林里，月上始归。

    钟续张地看着两个人，迟衡握了钟续的手，将他掩在自己背后。

    迟衡住巾，转向席束：“你是谁？”

    席束依旧笑。

    钟续也是上气不接气，拽着迟衡的手，惊异地看着那一勾月。

    不知过了多久，在钟续实在走不动时，前方现了灯火，钟续兴得了起来：“啊，有人家了。”

    熟悉的灯火，仿若久别重逢。

    慨万千之后，迟衡笑着将衣裳解，解腰间系的清竹筒，浸了一块方巾，蒙在了钟续的脸上，钟续纳闷地要扒来：“现在没有大火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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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席束终于开：“什么时候看来的？”

    席束慢慢收起了笑。

    “羡慕什么？”

    “还需要明说吗？一个普通人，怎么可能有你这胆识？看似手无缚之力，却敢在一个荒凉庙宇中寻一夜去，以及，和一条蛇对峙。并且，才走林就想要对我们手，翻脸不认人吗？”

    三人不再跑。

    席束扶着一棵大树拼命气，大大气，他勉抬起来，天际，清明一片，一钩弯月在天际缓缓，光华温和，映着林，无比寂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