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衡摇说：“你不用容越，加攻信北州，容越的困境自然而然就脱了。”

    “之前你的攻势一直很凌厉，得到你们要攻淇州最后一个城池时，我和纪策都担心一旦打野了，孤军郑奕的重兵埋伏，就算当夺了京城，远看也是不利的。所以，兵分三路，我们都松了一气。”

    迟衡微笑：“我是当局者迷。”

    叙述完毕之后，石韦忽然面愧：“九月，端宁侯说要去淇州一趟。我知不妥，但他执拗我拗不过，就给他了主意顺着援军过去。结果从淇州回来，他就是开始发病，我不知是否与我有关。”

    迟衡沉默了一，说：“季弦，没有的事。”

    见石韦凝目锁眉心结未解，迟衡索就把那天的事说了将所有的事推到自己上。石韦却更加不安，难以启齿一般，想了半天艰涩地说：“我一直都知，端宁侯心里对你很不一般，在炻州时他说过，只要是你引领乾元军他一定会追随到底。我从景余州回来，端宁侯来我这里聊了一会儿。当时酒喝多了，我说漏了嘴，端宁侯为人机智，猜我和你已经……大概是这个缘故，他生气了，才跑过去质问你的。”

    石韦的自责不饰伪装，迟衡想了一想安：“就算知你跟我的事，他也绝不会生气，你别放心上。”

    石韦惊异地抬。

    不如直说，迟衡坦白：“我与惊寒之间，没那么多纠葛，惊寒更在意他与我，而不是我与别人如何。惊寒会来是因为他想来而已，只是恰好遇了这个契机。季弦，你别自责。”说罢，迟衡想摸一摸他的脸颊，却被石韦闪开了。

    几度试探，石韦都定地躲开。

    虽然一句话没有，但那意思分分明明的，侧过去的脸庞异常定，迟衡心失落，将石韦的手放开，勉说：“季弦，惊寒很快就会痊愈的，他真的不会是因为你而生气。”

    迟衡心里清楚，骆惊寒喜自己不假，但这人没有什么妒心，绝不会争风吃醋。

    可惜石韦不这么想。

    石韦闲了就会去将军府探望骆惊寒，不怎么说话，看着骆惊寒心无尘芥地依在迟衡边，石韦才觉到安，无心过错的自责得以缓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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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92章 二九五

    【第二百九十五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