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世。”

    迟衡笑了，半晌说：“的确为难，因为你的天赋并不在此，军策上捉襟见肘，成效不显。最初，决不肯让你跟着容越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后来，让你跟过纪策、也让你跟过石韦，军务理过，地方事务也理过，我一直在试探看你适合什么样的位置——司业少卿是最合适的！知事中才气没有几个比得上你的，朝中儒士则学气有余，统领不足。你有足够的才气、足够的耐力、以及，当参领时所取得的统领筹划领兵的能力，是选择你当少卿的原因。”

    庄期云淡风轻地问了一句：“将容越带到颜王军时，你就知他擅领兵作战吗？你就那么信他是难得的将才吗？”

    迟衡哑然失笑：“我不是神仙。”

    “在什么都不知的况，你将他带在边，教导得无微不至——其实，与他的天赋并没有多大的关系，是吧？”

    “我和他一见如故。”

    “所以你还是以第一的来判断，就算容越并不你还是会将他带在边，当不了大将军，当一个小统领也是可以的。所以，我会说，你的偏见更加固，如果第一被你打上了绣枕的烙印，是很难去除的。”

    “不，我信任何人都可以磨练来。”

    庄期嘴边一丝苦笑：“实际上，你还是……你说过，我只适合当盛世，直到现在你也还是这么想的吗？”

    “庄期，为什么纠结这无意义的问题？你还是耿耿于怀吗！”

    “多少有些。”

    迟衡驻足，拧眉思量了一，终于凝望庄期的眸：“不错，其实我的想法与扈烁一样：庄期不该生活在世，不该受颠沛离之苦，更不该沾染到任何血腥和杀戮；你应该在紫星台上，观风察云，享尘世香火的供奉，世人的疾苦你怜悯就好。难我会没有能力再为庄期筑一座紫星台吗？如果愿意的话，几年前，才夺元州时我就可以到——但我不愿意。”

    庄期的眸闪过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