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我赢了，所以对失败者会格外宽容。我不会忘记郑奕的那些事，曾经想把他碎尸万段。现在我是一国之君，而他，就像过街老鼠一样惶惶不可终日，这比杀了他更快意！”迟衡笑着敲了敲书卷，“因为恨意消了，所以能看得他写的东西，好的有用的，直接拿来用就是了。”

    他的一勾笑容轻松、惬意，消了纪策心中的忧虑。

    夕西落，月亮早早地爬上来了，迟衡望着圆圆如盖的苍穹，凝视着天际一颗颗闪亮的星辰：“纪副使，以前，我总梦见群鬼缠，我挣扎着脱不开，只能用刀拼命砍拼命砍。有时实在砍不动了，鬼就扑上来，到都是黑的，这个时候，我就会梦见星辰幻化成了你们的脸……纪副使，别笑，是真的。自从梦里群鬼对我称万岁之后，就梦得越来越少了。”

    “我们就在你边，还不够吗？”

    一睁就能看见，怎么会嫌不够呢，迟衡笑了，目光灼灼说：“你们都在我边，我心满意足。纪副使，梅付发信过来，乾元军已占据了利比国的城池了。不过，钟续和梅元白二人无视军纪，擅自领着几个少年杀了宝萨城，竟然真的夺了城池，只是梅付的儿梅元白不慎受伤。梅付向我请示，让钟续和梅元白一同回京。纪副使，你看如何？”

    纪策笑：“你还忘记了夸钟续。明明梅付还说，钟续枪法如神，见者心惊，他日必成大。把他召回来，你舍得吗？”

    迟衡蹭了蹭鼻尖：“舍不得！让梅元白回来吧，梅付肯定忧心儿。”

    “你不想念钟续吗？”

    “他日，钟续成为真正的枪神，我自然会把他召回来的。或者他愿意回来的时候，他就会回来。”迟衡将书卷放在膝上，侧望着纪策，“我也会梦见钟续幻化成星辰，但他的边总会有另外一个人，我看不清是谁。”

    纪策失笑：“你是妒忌吗？”

    迟衡亲了亲纪策的嘴角：”钟序死得太早，没能跟我一起打天。现在，他想要替我开疆拓土，就让他去吧束缚在我边，也不是什么好事。纪副使，我当皇帝已经快一年了，三分之一以上的国土休养生息了数年，三分之一休憩了两年以上，官员基本都稳定来，咱们可以开始行一些大的变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