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没闻到他上那药味儿。

    来之前，未免施安闻味来，施宁还特地在上洒了香粉。这会儿施安一走，他就满不自在，闻闻自己的袖说：“回去洗澡去，这太香了也。”

    仆们拥簇着他回了，伺候他洗澡更衣。

    日还没偏西，皇帝拉着印心要和他棋。印心抬看看天，一局棋来天就该黑了，他不。

    皇帝不勉，既然不棋，就随聊了几句，问：“你最近怎么不回千岁府了？”中有印心的一座府邸，是皇帝专门拨来给他的，还特许挂上千岁府的牌匾。数尽天，敢这么嚣张的也就他一人。

    “我义父的寿辰快到了，回去陪他住两天。”印心站在栏外，无聊地拿着羽箭在投壶。他命人把壶搬得远远地，远到除了他之外别人都玩儿不来。

    “哦？吴福爷爷寿辰快到了？”皇帝：“那朕要给他老人家备份寿礼，你说送什么好？”到了这份儿上，送得贵不如送得实用，皇帝都发愁，不知送什么才好。

    “皇上自己看着办吧。”印心想了想：“他最近喜玩孩。”

    “噗……”皇帝正在喝茶，险些给呛死，好容易才缓过神来，说：“你说什么？玩孩？”他就吃惊了，吴福爷爷什么时候有了这嗜好？年轻的时候都没听说过，没得到了晚年还来这一。他不相信！

    “你什么茶，可是想岔了？”印心侧目：“不过是有个孩在府上养着，没别的意思。人老了，喜饴孙，你可明白？”

    吓死个人了，皇帝连连：“明白明白，你说清楚朕还能不明白吗？”又不怪他想太多，是印心说得太令人浮想联翩。“你说他老人家府上有个孩，哪儿来的孩？”莫不是抱养的？

    “兵尚书施嘉的小儿。”

    皇帝晃了晃脑袋：“没听说过。”

    印心嗤笑：“这是应该的，臣也没指望皇上了解百官。”

    “百官朕了解啊，只是不了解百官的儿。”皇帝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对的，皇帝也很忙，他说：“不如我再送几个孩给他老人家养养，你说怎么样？”

    “不怎么样。”印心突然收起羽箭，不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