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懒得跟你说。”施宁发觉，印心到现在还不知他在生什么气，真是够了。不想再啰嗦，他：“从现在不说话，谁说话谁是小狗，吃饭！”

    “……”这是□□脸的印心。

    好容易吃完这顿不许说话的晚餐，施宁罢了碗筷就径自去沐浴，全程不理睬那个害怕当小狗的人。

    印心倒是没把小孩的小脾气放在里，只要他还在底蹦跶，那就嘛嘛。

    沐浴更衣完了，施宁蹦跶上床，不知从哪儿拿一条被单，卷成一条儿。把它竖在床铺的中间，对印心说：“这是你的一半儿，这是我的一半儿。你呢，就睡你的一半儿，我睡我的一半儿。你不许越过我这一半儿，我也不碰你那一半儿，你可明白？”

    印心给他的回答就是，拿起那条儿被单一甩，不知飞到了哪儿去：“你再闹，使劲儿地闹。”

    施宁可怜兮兮地啃手指。

    “睡觉。”印心不再说他，温柔地抱着他躺去。那小模样太可怜了，印心舍不得凶他，只要他不闹了他疼还来不及。

    “呜……”施宁乖巧地伏着人家的膛，不闹了。

    折腾的一天，终于陷了安静，迎来一夜好眠。第二天果真如印心预言的那样，天还没亮就起了纷纷扬扬的大学。

    等施宁睁开的时候，外面已是白茫茫的一片，积雪多有了寸余厚的一层。铺在地上分外可，让人想踏上去玩一玩。只可惜漂亮归漂亮，就是太冷了。施宁这万年怕冷的蛇，往年只能裹得像个球似地站在廊看看，施夫人是半都不许他摸。

    “雪了么？”施宁醒了，到天气又冷了些，就缩了缩，再贴近一些火炉一样的印心。

    印心嗯了声，摸着他的背脊，还不打算起床的模样。

    “今儿不了吧，你昨天可是说了的。”施宁靠着他，像只八爪鱿鱼一样缠住他的。

    “嗯……”印心难得睡懒觉，伸手捂住他的嘴：“再睡一会儿，咱们去请安。”

    “顺看雪！”施宁笑嘻嘻地掰开他的手掌。

    “哼……”印心笑了笑，宽厚的膛都震动了，得施宁有趣，贴着他的心咕哝咕哝：“心心心……里面有人吗？你在甚么？”

    “傻……”印心笑，再次捂住他的嘴不许他说话了，大清早地发傻，没得把他也带傻了。同时在心里奇怪，孩都这样吗？他不禁回忆他的十四岁又是什么光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