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

    他只知，他男人是个学画的，以后应该是个画师。而且他男人来往的朋友，都是大有份的贵人，不是官的儿，就是朝廷的官。他们家现在的宅，也是别人救济的。

    理所当然，陈鱼觉得严奕是其中最贫穷的那个，虽然不愁吃喝，可是跟他的朋友们比起来似乎没得比的。

    此事尘埃落定之后，严奕的两个师弟就囔着要来蹭饭吃，认识认识他们的师娘。严奕没法拒绝，就和他们约好了时间，然后回去和陈鱼代了一。让陈鱼尽些家常菜就好了，不必太过费心。

    徐惟来得早一些，施宁不一会儿也拉着九千岁来了。

    自从上的酒楼一别，大家时隔几个月，终于又一次聚在了一起。此时已到了中秋时节，一年似乎又快过了大半，而众位的年纪也了，成家的成家，没成家的也经历了大事，似乎这一年多事发生。

    吃着聊着，不知不觉就喝了很多酒。最后九千岁把施宁带回去了，徐惟留在这里过夜。严奕让陈鱼给徐惟去准备厢房，自个儿把徐惟背过去。

    折腾了大半宿，总算能歇来说几句话。

    主要是陈鱼有话想说，刚才徐惟喝醉了，把什么都说了。一些他知，他不知，现在全在他脑里打转，不知该从哪儿说起才好。

    “你想问什么就问吧。”严奕见他拘束的样，也是好笑，难知了他的份，他就不是那个温柔的人了吗？

    “嗯……就是想问你，方才那位徐公，说得是真的吗？”陈鱼迟疑地问：“你真的是侯府的世？”

    严奕说：“以前是，现在不是了，世是我弟弟。”他拉着陈鱼的手，放在掌心里握住。陈鱼的手是细细的，很瘦很瘦，看起来总像没吃好饭似地。

    “是因为我吗？你不能世了……”陈鱼抚着自己的心，比刚刚听到的那时候还要难受，似乎要屏息。

    “世和你，我选择你，这样而已。”严奕抱着他，让他靠着自己：“那并不重要，没有了爵位，我又不会怎么样。”可是没有陈鱼，他会难过，会失落。

    “我对你来说，真的有这么重要吗？”陈鱼屏着呼，耳朵静静听着膛里传来的心声，咕咚咕咚地，又快又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