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晋成一笑，没再说话。

    赵念舟停脚步，回看他，收了笑，不在意地说：“不就是趁着晚上的空挡对外面排了废气，这本来就是心照不宣的事，有什么张的？”

    一个脸的回过来，说：“没什么，查一设备，怕漏气。”

    赵念舟笑了笑，知他在撒谎，装作随意地往车间里走。

    ☆、第4章

    调查的事前后都有些隐秘，赵念舟也没多声张，她原想这是个棘手的差事，知者人人自危，吐不什么想要的东西，没成想到了津南小分厂有人提前了安排，都只知总派人来品保测试，再加上周雷人在市里，还不知有人来查他，所以赵念舟的阻力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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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个人笑的有些挂不住，另一个慌手慌脚地拦住赵念舟，说话有些吞吞吐吐：“哎，这、这里面脏，这是、是理废废气的地方，怕脏了您衣裳。”

    几人一听，不由地松气，拦着赵念舟的人不好意思地挠挠，疑惑地问：“这你知？”

    她往车间里看了看，忍不住问：“快十了不睡，忙什么呢？”

    对于目前的现状，赵念舟唯一不满的只有通不便，因为东津是老工业城市，前些年只注重发展不注重环保，现今环境堪忧，不得不措施，在今后将近六十年里，抑制工业发展来改善环境恶化，这措施的直接后果就造成所有制药、化工等排污类型企业被迫迁市郊并不断向更远排挤，所以，原本半个小时的车程，变成两个半小时。

    周雷无所谓一笑：“就是‘细狗逮兔’呗，最近东津多玩这个的，我一哥们租了一块地，我没事就去那逛，你也知我养了条细狗……真有意思的，昨天周末，人多，玩嗨了，放哨的瞎，便衣警察给放去了，就把我们全网了。”

，又继续说：“王所只说因为比赛逮去了，到底什么比赛逮这么一大帮？我刚才还瞧见几位熟人，跟你一起的吧？”

    周雷叹气，坦白：“咳，这不，这不玩法变了呗。”

    路过东边池，几缕腥臭贯鼻，是化工生产中特有的废气味，来的路上不是没闻到，而是没这么，赵念舟顿了顿步，对面人影闪烁，瞧见三四个工人挽着袖从车间来。

    阻力不大，员工合，赵念舟却查不东西。越是这样，她越觉得蹊跷。

    赵念舟接到新任务，让她到津南走一趟，她是东津本地人，老家恰巧在津南，原本打算回去一趟，可上面只给了两天时间，让她不由觉得这事反常。

    她说：“

    小厂本来员工就不多，如今又被上面停了，所以工人并不多，赵念舟白天都见过，认几个面熟的，恰巧来人也认得赵念舟，大大方方打了招呼就要走。

    “这玩意儿不一直有玩的，前两年政府还组织过一次。”

    赵念舟是万科众多职员中的一个，毕业后还幸运，顺利了这么个大企业，万科分为万科环保与万科制药，至于化工领域涉及少起步晚，主要在三厂投生产，说是生产，但化工毕竟是技术密集型产业，基本也是多投少生产。

    小厂统共百十亩地，她围着绕了两圈都没绪。晚上九多钟，赵念舟没查东西，只好准备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