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了？你在厂里面能查什么，又不是傻，专门摆在那等你查。”

    她不服气，反驳说：“是没这彻底，不过我瞧排污的设备一层尘土，已经猜来没用过。”

    孙主任有些意外，赞许地，又吩咐她：“用手机拍一，这才是证据啊。”

    赵念舟没动，不安地问：“您不是答应了换人办？”

    孙主任叹了气：“你瞧瞧，姓周的多不是东西，这东西直接排到地是省不少钱，可后果呢，一旦渗漏就是人命关天的大事，幸好厂里边安排了人，发现的早，现在量小，影响不大。”

    周副经理不是东西，她倒是认同，不过她倒还没被忽悠住，笑说：“孙主任，我现在也过了血青年一被刺激就为民除害的年纪，您知的比我早，也比我多。要是真气愤，这事您怎么不直接报上去？公司没人，不还有质监局？”

    孙主任看她一，更意外。掏手机拍了几张又把土填上，踩平实示意她往外走，边走边说：“我在万科了三十年，从小工一步步升上来的，不了什么事，肯定还是先为万科着想，这是饭碗……再说，这事说大能大，说小能小，走了质监局，就这两年政府的监察力度，你觉得万科还能保住？我不是不报，是地位，你都觉得我是要扳倒三厂厂，别人就更不用说了，周副经理不可能一次去，他回过神来，去的最可能是我，我年岁大了，去不去无所谓，就算不去，能熬到多大职位？我现在就想熬个退休，贪图那退休金养老。”

    “不瞒您说，我听厂的意思是……李总和周副经理关系匪浅，说了肯定也是放任不。”

    “那你错了，李总还不知他能这么大胆，别的不好说，起码这里能关门。”

    “您为什么选我去？”

    两人重新回到车旁，孙主任把铁锹放回去，坐上驾驶座启动车，前后一番动作，早已气吁吁，衬衫透。他靠在椅背上平复了一，才继续说:“我得找个在厂里浅的新人才有说服力，当然了，我也不是没私心，等着李总开说办周副经理也有一阵了，至于为什么找你，只是巧合，不找你也找别人，女人胆小，好控制一些，当然我没想到你这么乎我的意料……”

    他顿了顿，今天碰面以来第一次恢复以前的和蔼，笑说:“好了，你的疑问我是不是回答的差不多了？你现在知的也不少了，这事继续接受还是换人是不是该好好想想了？”

    赵念舟不怀疑这个建议的可实行，可是她这想的更明白，报告照实写了，得罪了厂、周副经理，走她一个，不照实写，孙主任不为难她，可是就怕厂不放心她，十有八九还是得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