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作用很大。”他把药放回去，“你的检查结果没来，万一不是呢？你应该也听说过，有些药猛，杀死寄生病毒的细胞的同时也会把健康的细胞一同杀死，因为药本是没有鉴别能力的。”

    被他这么一说我才想起来上辈那些从*中捡回一条命的患者，他们几乎都伴有骨坏死的后遗症。有的几乎都不能再行走，什么都要靠别人照顾，一到雨天冬天就疼得半死，天天泡温泉、药浴也只能起到缓解的作用。

    院里只有几个穿防护服的医生，他们正把氧乙酸慢慢倒桶里，然后打开背后的雾。透明的滴化成细碎密集的薄雾洒来，被回旋不定的风卷了起来，散落在四。

    “那我就不送你了。”我开玩笑。

    旁边的人认真观察着他的动作，也背起了一只雾，拉上罩和罩，慢慢走了楼。他的影一一被大楼吞没，上，双，后脚跟，影一晃，看不见了。

    这突然的安静让我有害怕，我走到窗边往看，等了好一会儿都没见到卫衡从楼走来。我站在窗边等了好久才想起来，他应该不能就这么去，恐怕正被护士抓去消毒。

    “哪个？”我凑过去看了一，“为什么？”

    “你好好养着。”他走了去，带上了门，他走路很轻，我听不到他的脚步声。

    他一一，变成记忆里我熟悉的那个年轻人，到时候我们还是一如既往地穿过树荫郁的街，走过一个又一个平和却不孤单的日。直到他成家立业，有一个温柔懂事的姑娘代替我照顾他。

    “还有哪些有副作用？”我急切地问，“你都帮我挑来。”

    我曾以为这辈会把所有错的事改正，以为比实际年龄多活十年的我会比现在成熟能把每一个问题都理好。然后攒一钱，每天和池迁七起床，骑着自行车去学校，我们在小学门分手，我去教书他去上课，然后约好一起共午餐。

    却没想到会有这么一天。

直如影随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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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讪讪地笑了笑。说实话，有的人说话事就会让人不自觉地到可靠，卫衡就是这气质的人。我又经常受他照顾，恐怕在潜意识里早已形成了“听他的一定不会错”这盲目的印象。

    院对面拉着黄线的铁门前停了一辆急救车，又有一个病人被转运过来。

    随后一个推着小车的护士过来了，重新挂好吊瓶，她又拿来几包小塑料袋密封的药片和一支温计，嘱咐了不要关窗注意通风和卧床休息后就走了。小车上金属盘碰撞发叮当叮当的声音。

    整个房间一瞬间只剩了寂寞的风声。

    “你以为我是神仙啊，闻一闻就能全挑来？”他哭笑不得，“刚刚那是问过了医生朋友的，经过他确认了才告诉你的。其他的他没有说，应该就还算安全吧，就算有也只是脱发之类的，你安心好了。”

    卫衡拿过那些药看了看，然后挑一包，打开塑料袋，掰开胶闻了闻味，说：“这个药你先不要吃。”

    又扯了几句，他直起来：“好了，我也该走了，这衣服穿的我别扭。”

    我连忙将那包药拿得远远的。如果是那样的未来，真的还不如死了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