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的话“嗯”了一遍又一遍。

    再过了会儿，贺双手抓住那浴袍都要给撕碎扔到一边儿去，边哭边喊，应与将尼玛个混玩意儿，老不要了，快缴枪了吧，太胀了。

    应与将闻言没停动作，反而更大刀阔斧了些。

    贺角的泪，他都吻不净，一睁，发红的尾像烙过铁似的，原本澄明的底蒙上一层雾，浑颤栗不止。

    看得应与将都觉得，贺那忽闪忽闪的睫一定是把画扇，扇一风，卷了他的五脏六腑，迷了他的一颗七窍玲珑心……

    两人撞得沙发都移了位，旁边落地大灯都快倒了，贺哑着嗓再也叫不声来，又回归了之前猫儿般的状态，缩在一，脚趾都蜷曲了儿，一只搭在沙发上，另一只搭在应与将肩上，小腹平坦起伏，瞧着应与将慢慢儿退去。

    “我草……你……”

    贺半躺着大气儿，刚想说话又被堵了嘴，呜咽着又认命般地缠上应与将有力的腰腹，抬起吻了吻他朗的，微微凸起的眉骨。

    又被摁到沙发上时，贺绝望地看着窗外已黑来的天，太古里对面一栋栋金碧辉煌的平楼看得他冒金星：“八多我们家还吃年饭呢……你这样儿，我怎么去啊……”

    应与将停了动作，微微着气，搂上他，亲亲他的耳畔，说：“想你想疯了。”

    一听他这么讲，贺又有儿心了，侧过脸用鼻尖蹭蹭应与将：“你跟我一块儿去么？你今晚一个人在酒店太惨了。”

    “不行。”

    应与将想也没想就拒绝了贺，间的酒味儿已散得差不多了，但一开那沉沉的嗓还是把贺得五迷三的：“我藏不住。”

    他说，我神里，藏不住。

    当时贺正跪趴着，神定定地盯着窗外银杏落叶，凛冽寒风。

    他听完应与将这么说，忽然想到除夕那一晚成都满天的小小飞雪。

    跟应与将一样，纷飞他的世间，来到原本不怎么会雪的南方。

    只希望，那雪能积起来。

    贺转过搂住上男人的脖颈，送上一个吻，脑里静静地想。

    这雪，可一定要积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