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贺小少爷的座驾，那估计得有人抢！”

    收拾了烟盒，应与将独自一人走在成都六月的午后。

    他满脑都是刚才饭局上那些个喝得东倒西歪的车圈儿老板，不着调的话。

    他的贺，就这么变成了一些人茶余饭后的谈资，哪怕是没有什么不好听的话，了应与将的耳，他也觉得难受。

    一闭，满脑都是贺的段儿，笑容，嗔怒时剜他的，发威时慑人的气势，有时候说句话来能气掉人半条命的嘴，还有乖顺的时候，垂来的睫……

    前二十八年，没遇到贺时，上，真他妈白活了。

    他脚边飘一片银杏叶，绿的，缀着儿灰，沿街边是盖碗茶摊、拿着鹅、铗，手中敲得叮当作响的采耳艺人。

    还有这文殊院的街上，那不远搭着的社区戏台边儿，满座的游客和本地人。

    那台上的评书先生，手里拿着折扇一展，抹开四个大字：乐不思蜀。

    评书先生再一合了扇，往自个儿面前送了凉风，：“这成都，来天地，唐风拂过了那后边儿的浣溪……”

    应与将停了步听，又听得那台上的先生腔调还不赖，随几句都还哼哼得上好：“浣阆苑，那是东君所住，不晓得那送仙桥的凝脂，各位见过没嘛？”

    他这一句问完，台的观众议论纷纷，偶有几个小年轻的胆大，扯着嗓吼见过，惹得台上的评书先生拿着扇往桌案上一敲，手指夹住一类似惊堂木的件一摁：“打胡说！”

    应与将听着，思绪有儿飘了。

    送仙桥的凝脂他是没见过，但南门儿上的贺小少爷他是见识过了。

    西河、桐梓林、文殊院、升仙湖、书房、熙路、一品天、红牌楼、宽窄巷、来龙、凤溪河、照、神仙树……

    这座城池连地铁站的名儿也这么，更何况人呢。

    ……

    风堂来过之后的那一晚，贺没翻窗去找应与将。

    他也没想别的，而是一个人在房间里关了灯烟，一接一，这算是之前胃血之后好久才上的味儿，指尖一味儿。

    指端碰着鼻尖儿，贺闭着细嗅着，想象着像在闻应与将的手指一般，这沉沉的烟草味，简直要了他的命……

    这几天要不是两个人还微信腻歪着，就这见面的次数，贺都怕应与将觉得自己想半路逃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