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把掌心儿搭上二姨放在床边的手，拍拍以示安，贺缓了气，目光如炬，看向床边严肃神稍微缓和了些许的中年男人，认真：“我救应与臣，一分原因是因为应与将，另一分就是，我真的把他当家人了。”

    应坤一挑眉：“家人？”

    虽然饱受年月侵袭，应坤的那眉仍是如利剑一般，不怒自威，让他整个人显得神不少，这么眉梢一动，面上那神跟应与将都有三五分像，看得贺不禁恍惚。

    “对……”

    他咳了一声，说话声儿还有些，满都是真挚：“包括您，以及二姨……对我来说，应与将的家人就是我的家人。”

    应坤一，拐杖在地上杵了一：“会说话。”

    贺都快张死了，面儿上还是特冷静，这他总算明白应与将话少面的病遗传到谁了，跟外人说话惜字如金，看谁都凶的。

    一边儿看着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的二姨沉不住气了，明白这两个人就是在对决。

    谁赢了，老大就是谁的，就跟谁走，成都还是北京，当爹的还是当媳妇儿的……

    全在今天这一念之间，看当爹的松不松嘴。

    应坤又沉默了一会儿，病房里空气都快凝固起来了，都在等着他开。

    贺朝门张望了一，现在甚至希望应与臣那个小兔崽来救场，摸不清这当爹的想法，完全不敢贸然开。

    正当他心里愁得都快搅儿的时候，应坤又开了：“我查过了，来黑手的是我的旧仇家……他们知老大要去，但老大去得晚，他们的人没找到老大，时间迫，看到小二了，于是了手。”

    几乎都不用猜，他在北京这除了应家，别的都不沾亲不带故的，多大的仇得费这么大劲儿在光天化日之要了他的命？

    不过他一听是给应与将挡了刀，心里居然还有儿舒坦，虽然后边儿还是应与将为了他了医院，这会儿都还躺着。

    应坤垂了去看贺，缓缓：“应家欠你一个人。”

    这当爹的，好像完全忽略了大儿命都不要了去救这孩的事。

    “不欠的！”

    贺一听这话，简直是越挫越勇，一坐直了，浅褐的瞳孔映着窗外的光，从应坤的角度看过去，看到他里亮晶晶的。

    贺一开，嗓都还哑着：“真的，不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