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越言一直没走，看看手表说：“你吃完可能他就醒了，盯着不一定就醒得快对不对？”后来路柯桐去客厅吃饭，杨越言也一起吃。

    “你爸爸最吃什么？”

    “我什么都吃。”路柯桐不太想聊天，说话也没力气。杨越言说：“你知有个词叫求生意志吗？人在昏迷的时候可能意志是清醒的，如果他求生意志非常，那他醒来的几率就很大。”

    沈多意拿着一把回来，然后去找费原，说：“胡大爷给的，新鲜无公害，你吃不吃？”

    费原回答：“一战结束，开始第二次冷战。其实我理解，路柯桐要是女孩儿，没准儿我爸兴的还跟别人得瑟呢，我儿这么早就找着媳妇儿了，嘛嘛的。但路柯桐是男孩儿，老费傻了。”

    这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就是路柯桐他爸了，可费原有儿抗拒考虑这一块儿，如果真像费得安说的，收拾他、收拾他们家的话他该怎么办？

    “你爸爸的求生意志一定非常，我信这，因为他惦记你。”杨越言有些慨，回忆：“他说过你是个

    路柯桐脸一白，无声瞪着杨越言，这个人可能就是他爸喜的人，思及此又无法避免地想到他妈妈，路若培对不起他妈，可是他无力再继续纠结，此时此刻他只想让路若培快快醒来。

    医院里路柯桐还守在床边，木木地看着路若培。中午邱爸又过来了一趟，让接待的秘书都回去上班，说这几天来探望的一律拒回去。

    那天大雨后天就晴了，路面的积迅速蒸发，连风都是的。秋叶胡同第一家院儿里有棵架，这时候快成熟了，又遮又好看。

    院心里门儿清，私事儿就不会第二次还直接找上单位了，这是暗示他们施压。何况如果不是见不得人或者难以启齿的事儿，费得安何必嘴那么死，恐怕是得罪人了。

    费原的伤上了两天药好儿了，他也习惯了，摆摆手：“不吃，给爷爷吃吧。”沈多意蹭冷气，脸上的汗说：“老就算了，得把他牙酸倒。”

    “对了，跟叔叔和解了么？”

    他觉得不至于，人再凶再悍也要知理、义二字，何况路柯桐那么个棉糖的，他爸不会是个坏人。

    “那我爸……”

    “你女朋友也不想吗？爷爷不着急抱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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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机灵啊，还想话。”杨越言笑着看他，“现在找男朋友的也不少，有的小孩儿才十五六岁就有男朋友了，能把家气死气活的。”

    费得安照常上班，表面似乎毫无变化，但是局找了他几次，甚至院也找了他。不为别的，就单是市政府的一秘来过这么一趟就够让人难受、让人琢磨了。

    但是他不能明说，只能打哈哈糊着，一是这事儿膈应人又隐私，二是一秘那边的话未必和他一致，毕竟也没商量过。

    “鱼。”

    他没动：“我爸怎么还不醒。”

    温凝来，轻声说：“路路，去吃饭吧，吃完再守着。”

演讲，面对那些学生讲完觉自己还不老，然后就不想结婚了。”

    “那你呢？”

    费得安前脚刚了办公室，徐秘书后脚就到了，这回院亲自接待，问有什么能帮忙的么。徐秘书笑笑，说：“不用，就是私事儿，我正好路过就过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