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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拿筷搅了搅，说：“心不错，不过你年纪轻轻都当老板了，怎么还哭丧着脸？”

    路柯桐把自己的号存到老手机里，然后回拨了一，说：“姥爷，你想吃什么就告诉我，我给你送去。”

    “你这垂丧气的对着我，我吃不。”老不给人活路。路柯桐犹豫着从椅上站起来，说：“那我还去吧台后面吧，您吃完了叫我，我送您回去。”

    路柯桐打量前的老，觉有些熟悉，问：“爷爷，您外孙是谁啊？”

一镜片，他四瞅瞅打量着餐厅，也就十分钟不到，路柯桐给他上了一碗面。

    “爸，我今天自己来的，刚才听说后天就要开一审了？”

    “您吗呀。”路柯桐一阵阵心慌，小声说：“我爸事儿了，跟您说得着么。”

    路若培回答：“嗯，我知你难过，但是咱们都得面对。”

    老摘帽和镜，准备吃面，呼噜一之后假装纳闷地说：“我外孙不是这么说的啊，说整天傻乐不着调，怎么见着了个多愁善的。”

    “姓费名原。”老估计憋半天了，“谁是你爷爷，叫姥爷！”

    “我知，我都知。”路柯桐把话打断，看着路若培说，“那天我太慌了，什么也没来得及说，今天是我自己来的，就是想咱们爷俩单独说几句。这事儿是个坎儿，过去的希望不大，基本能确定要栽在这儿了，我就是跟你说一声，你栽五年也好，十年也罢，我每个礼拜都来看你，餐厅太忙的话就半个月来一回，弹探视。杨叔叔我照顾，等你来了，你们俩

    路柯桐一就想起来了，怪不得觉得熟悉，他几年前见过，但是老爷岁数大了，他俩的事儿就一直瞒着来着。他也不支着了，坐的跟小学生上课似的，说：“姥爷好，我叫路柯桐，是费原的好朋友。”

    路柯桐在桌对面坐，支着垂着，也不吭声。老用筷敲敲碗沿，：“问你话呢，不是尊老幼么，再说你也不认识我，有什么不好意思说的。”

    “那就好，我就指望你饱福了。”老笑呵呵地说完就往外走，走到门，老停了一，说：“船到桥自然直，不直也得看开儿。”

    两个小时后，还是那座大楼，还是那个房间，路若培再次被带到，不同的是，这回来的只有路柯桐一个人。

    老白他一：“得了吧，还好朋友，甭唬我。”

    路柯桐揣着这句话半晌没动弹，路若培当初宁愿违法犯罪也要帮温老，应该就没怕过，杨越言宁愿断了后路也要翻案，应该也毫无惧。费原问他，如果真被判了刑，就不活了？他不该这么弱，这样忒没劲。

    “我煮的，估计不太好吃，您也不用给钱了，就当尊老幼吧。”

    路柯桐脸上一红，转移话题：“您快儿吃吧，一会儿凉了。”

    老吃饭快，溜溜连汤都喝了，他重新上帽镜，再围上围巾，准备离开。路柯桐穿上外过来，想去送，老摆摆手说：“我溜达着就回了，还能顺路去古玩市场转转。对了，你这儿能订饭么，我要再想吃了怎么办？”

    路柯桐说：“我是难过的，所以等你回家了得好好补偿我，别老教育我。”路若培微微皱眉，难掩伤心，有些不忍地说：“路路，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