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丝意。

    他撩起袍，坐在这人旁的圆凳上，脚上踩着的还是气恼中忘记换的朝靴。笔的背，就跟他平常坐在龙椅上一样的严肃。

    烛火声噼里啪啦。良久，景修然才将目光从忽闪的灯火之中移到宴敛的恬静的侧脸上。抬起手，细细地抚摸着这人的眉。

    他总是记得这人扯着他的腰带，满脸委屈的模样，低声唤他“顾之。”

    他这人对他砥伏小，不要脸的模样。

    他想这人时时刻刻把他捧在手心里，好声好气地哄着。他生气了有这人安，他兴了有这人陪伴。

    ——他盼着这人独属于他。

    他说，“顾之，你得真好看，我心的有快！”

    他说，“顾之，这是我今儿个雕来的东西，送你可好！

    他说，“顾之，你给那癞和尚随便一个金吧！”

    他说，“顾之，你且看我给你打造一个大扬盛世！”

    他说，“顾之，今日俱是我缓心无成，优柔寡断的苦果。”

    他说，“顾之，若有来世，你一定要早早地断掉我的羽翼，你说，金屋藏汉如何？”

    他说，“顾之，放过宴故吧！不要怪他——”

    宴敛迷迷糊糊只觉得脸上，他一把抓住在他脸上作祟的东西，凉凉的的，他行睁开厚重的，模模糊糊只看见旁边这人红着睛，失神的望着他。

    宴敛猛的瞪圆了，了鼻，摇摇晃晃的直起来，然后脚一，扑的一声倒在景修然上。满鼻都是人的味。

    宴敛抱着怀里人的腰，脑中一片浆糊，蹭了蹭，最后呐呐的说：“人，呸，顾，顾之，我——我记得你的。”

    还没等景修然反应过来，宴敛忽的又直起来，景修然连忙扶住宴敛，只见着他从腰上扯来一个木牌，捧在手里，底透着光，结着说：“顾之，你看，这是，这是我用你送的刻刀刻的，送，送你！”

    景修然呆呆看着，蓦地泪就落了来。

    见到前的人掉了泪，宴敛登时手足无措，他的说：“唉！你，你哭什么？我，我——”话音未落，上便传来一个温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