澜耸耸肩，继续：“昨日我也未料会遇到那些事，在你家时我本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尽快离开，谁知却偏偏碰上了小。她得与我早已去世的有六分相像，我不忍见她遭受牢狱之灾，本打算救她离开，谁知又刚巧遇上你被人暗杀，我不忍见你死去，便顺把你救了。我曾偷听到那两人谈，得知他们是庄王派来的，这个你可以记一，冤有债有主，不至于将来找不到要报仇之人。”

    魏霖皱了皱眉：“庄王？”

    “我听他们说的，至于庄王是谁我便不晓得了，我也不兴趣。”赵以澜，“该说的，我都说了，你还有什么想问的？”

    魏霖定定看赵以澜半晌，开：“什么都能问？你都会据实相告？”

    赵以澜：“假如我知的话。”

    魏霖：“你既有银，为何起先不帮素衣葬父，却替她看摊卖？”

    因为银是帮她卖之后才有的呀……

    赵以澜义正辞严：“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我确实可替素衣葬父，然而她一个弱女，今后又该如何是好？不如卖个大，将来也可衣无忧。也正是抱着这般想法，起先那纨绔弟要买，我便百般阻挠想打消他想法。”

    魏霖不置可否，心里却认同了她的说法，这完全合合理。

    他又：“你是如何带我逃锦衣卫那如同铁桶般的包围的？”

    赵以澜笑：“我既然敢独自来闯，上总要有些保命的玩意儿，我也不好与你细说。”

    魏霖不太满意她这说法，却也知不可能让人家把保命的手段都说与他听，只得作罢。

    他挑眉，再问：“你救了我，不怕惹麻烦？如今只怕无论是朝廷还是想杀我的人，都在寻我。”

    赵以澜：“说不怕是假，但人都救了，我总不能再把你丢去，那我岂不是白费功夫？更何况又无人知晓是我救了你，万一真被人发现你在这儿，我一走了之，谁又能奈我何？”

    魏霖哼了一声。

    赵以澜：“殿，你也别怪我无，救你本就是顺手为之，我并非你家忠仆，总不至于为你搭上一条小命，真到了不得已的时候，也只好跟你说一声对不住了。”

    她想，若表现得对魏霖掏心掏肺，愿意拼死护他，他必定不信，不若这般说她真正想法，反倒还符合人之常，让他更信她几分。

    魏霖抿着，闷闷开：“救我倒让你提心吊胆了。”

    “那确实，不过也值得。”赵以澜笑眯眯地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若放任你死在那儿，我只怕一辈良心难安。若没有要问的了，我便先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