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她心中的位置。她知自己不上他，他那样洁，她却低贱得如同被人随意践踏的烂泥，她只盼望着每半月能见他一面，为他弹琴，从未奢望更多。

    今日她生那样冲动，只因她从小玉上得到了一分勇气和力量。小玉能为了心上人这般牺牲，她也想像小玉那样追求幸福，哪怕只是一时片刻。当被他明白拒绝的那一刻，绝望如同汐将她淹没，她就要溺毙在无望之中，她想她惹恼了他，他再不会来看她了……可未曾想，原来并非他嫌弃她，只是他有缺陷而已，仅此而已……真是太好了。

    赵以澜随意扫了系统面板，心愿那行字果然并未更改。她原本还想冒风险一试，可没想到漪漪对胡桢的那么，竟不在乎他是个太监。

    虽然未能试系统的运作方式令她有些遗憾，但赵以澜心中更多的是敬佩和动。漪漪对胡桢的，真叫人刮目相看。

    “你想嫁胡公吗？”赵以澜问漪漪。

    漪漪怔了怔，垂视线。她想啊，她怎么不想？她日思夜想，想得翻来覆去睡不着觉，想得心都隐隐作痛。可光想又能如何？先前以为他是世家公，她万万攀不上，如今晓得他缺少一分，又能改变什么呢？他跟她仍然是云泥之别，即便要找对，以他的模样气度，也可以寻个清白的良家女，她这样肮脏的青楼女，又如何得上他？

    她低垂的视线中现了一只莹白的小手，那小手捉住她那双搅在一起的双手，似乎要给她力量。

    她听到那依然有些稚的嗓音：“抬看着我，不要考虑那些外，单单告诉我，你想不想嫁胡公？想，还是不想？”

    漪漪抬，目光怔怔，渐渐的，睛里渐渐涌上一丝希望，一丝痛意，汽弥漫，模糊了她的视线，她哽咽：“想！我想！我日日夜夜都在想！我想嫁给他，我想常伴他边，我想成为只属于他的女人，只为他一人弹琴，喜怒哀乐只在他一！”

    她的声音渐渐低落去，她的妆早已哭，脆弱又得惊心动魄，她呆呆望着赵以澜，里的光一弱去，犹如绚烂的烟过后只剩漆黑的夜空：“可是不到的，我……我不上他。”

    赵以澜握住漪漪的手，她锁住漪漪的目光，一字一句告诉她：“只要你想，你就可以。我帮你，你定能如愿以偿。”

    漪漪里的光刹那大亮。

    第29章 为所为

    虽说一脸郑重地答应漪漪会帮她, 可究竟要如何去，赵以澜暂时还没有什么想法。她想起先前被胡桢查时说的话，因此还特意去寻了徐妈妈，跟她通了通气, 万一胡桢又来找徐妈妈, 总不能穿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