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街。

    天有些，似乎连空气都是半凝固状态, 然而这抵挡不住人们逛街的，街两旁除了店铺, 还有小摊贩, 各自兜售着吃杂货。赵以澜想到自己很快就要回到许都, 也该给素衣和阿迟带礼，距离她离开已经超过半年，也不知素衣二人如何担忧, 她总要有诚意。那本《涅槃心法》作为礼送给阿迟已经足够, 给素衣的倒还应该再挑挑。

    赵以澜走一家胭脂铺, 这会儿为男的她，在此显得相当醒目，在小二看过来时，她羞涩的表：“我想给我家妻买胭脂。”

    小二促狭地笑了笑, 带着赵以澜来到一个货柜前：“客观您看，这都是近来最受小夫人们喜的胭脂，咱们店里卖最好的都在这儿了，您慢慢挑挑？”

    赵以澜：“多谢，我先看看……”

    “好嘞，您挑好了叫我。”小二回到柜台前，任由赵以澜这个壮汉挑选。

    赵以澜心里想着素衣的喜好，仔仔细细地挑选起来。在她后不远，有两个姑娘正压低了声音嬉笑谈天。

    一人：“婷婷，你说……赵公可果真如同传说中一般俊？”

    被称作婷婷的女低声回：“我曾远远看过一，那赵公玉树临风，龙章凤姿，宇轩昂，真真是难得一见的翩翩佳公啊。”

    先前那女低叹一声：“好羡慕那些被赵公看中的女，能日日陪伴在赵公边，不知是何等幸事。”

    婷婷失笑：“你呀，光看到赵公的俊俏，可又看到他那风苑里姑娘们的闺怨？或许她们如今也后悔了，想着还不如找个老实男人踏踏实实过一辈呢。”

    “婷婷，我倒觉得，宁愿成为赵公这般风人的妾室，也不要当个庸人的正妻。”女正。

    婷婷也不生气，笑：“你啊你，这才几岁便想这想那，等你大了些，你自会明白我今日的话。”

    二人接来又说了些家里短，赵以澜本就只是随便听一耳朵，后来也就左耳右耳。一开始注意到二人的对话，也不过就是因为那位“赵公”跟她同姓，她难免多给了几分注意力。

    赵以澜很快挑好了两盒胭脂，让小二帮自己打包。边看着小二打包，她随问了一句：“小哥，风苑的赵公你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