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便是。老夫这是老病了，稍歇片刻便好了。那青瓷是我祖父留给我司空家的，不找到偷走它的小贼，不把青瓷找回，老夫寝难安啊！”

    见司空峰持，赵以澜也只得心一叹说：“好吧司空老爷，在那之前，我有几个问题想问您。”

    司空峰：“尽问吧。”

    赵以澜：“司空老爷，藏宝阁的钥匙，平日里有谁能碰到，并且能顺利将它拿走而不引起您的怀疑？或者说，有没有人有机会将它带去另外一把？”

    司空峰：“另一把是不可能的，这锁那是前朝制锁大师无名所，只有一把钥匙，若这钥匙丢了，那锁便打不开了。而这钥匙，构造极为复杂独特，先父曾经寻过许多锁匠，都说无法再一把一模一样的。”他说完，沉默来，似乎在思考着什么，片刻之后说：“若说有谁能接近钥匙而不被老夫怀疑……跟了我将近三十年的老家，我的夫人，还有……我的儿。”

    赵以澜又问：“那么请司空老爷再好好回忆一番，青瓷失窃当日，您信任的人之中，有谁接近过钥匙？”

    司空峰沉默，半晌才艰涩地开：“是成儿。”

    其实也是司空成自己运气不好，在偷青瓷前后，藏宝阁都开过，才会那么快发现东西被盗了，而且还锁定了丢失时间。然而他的运气也算好，只因他的父亲绝不会怀疑他，因此失窃之后连问也不问他一句，不然以他的心理素质，只怕就不打自招了。

    司空峰潜意识里是知自己的儿很有嫌弃的，但始终抗拒着这个想法，并不愿意往那去猜。他年岁是不大，可一日日差了来，已经大不如前了，他有时候甚至有觉，自己的寿没剩多少了。除了自欺欺人，骗自己说等自己死之后成儿能将司空家撑起来，他还能如何？

    “去把成儿叫来。”不用赵以澜再多说分析什么，司空峰便对人吩咐。

    赵以澜在一旁安静地等待着，没一会儿，有人来禀告：“老爷，孙胥公求见。”

    赵以澜本还以为是司空成到了，一听是何枫晚来了，不禁有些惊讶。

    何枫晚来时风度翩翩，盯着司空峰看时面上并没有该有的恭敬，反倒表有些嘲讽，甚至带着淡淡的恶意。

    赵以澜眉一动，一秒就见有人跌跌撞撞地跑来大喊：“老爷不好了，少爷，少爷他死了！”

    “什么？”司空峰猛地站起来，差昏过去。

    赵以澜震惊地看向何枫晚，想到他之前的失踪，不禁动了动嘴型说：“你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