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亲了。”

    “成……亲？”詹文绎呆呆地看着赵以澜，仿佛不能理解这个词的义。

    赵以澜：“我只是来跟詹公说况的，消息带到，我也该走了。”

    “等一！”詹文绎连忙叫住赵以澜。

    赵以澜侧看他：“詹公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詹文绎全上浸在一名为颓丧的气息之中，他低声问：“季二姑娘……可是心甘愿的？”

    赵以澜的心比詹文绎也好不到哪里去，闻言过了好几秒才说：“是的，她应当很开心。她想要的，是一个持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夫君，如今对方照她的要求写了这样的一份契约书送来，她又怎么会不兴呢？”

    “一生一世一双人么……”詹文绎喃喃，将自己差就脱而的话咽了回去——他也能写的。可他知季二姑娘是商行老板的女儿，家中资财颇丰，他一个穷书生又如何得上那样蕙质兰心的女呢？

    “是啊，这便是季二姑娘一直在追求的。”赵以澜，“当初看到詹公的话本，季二姑娘的心，大约跟金榜题名也差不了多少了吧。”

    这世间，她并不是孤独的一人，有人有着跟她相似的想法，而那人竟然还是个男——季思芳那一刻的狂喜，恐怕没人能准确猜到。

    “季二姑娘……”詹文绎面苦涩，他也从未想过，他会跟一位女如此一见如故，她如此好，好到他甚至觉得，产生想要跟她共度余生的念也是一罪恶。

    如今，明月楼雅间之中的畅谈不过就是过云烟，季二姑娘回去当她的季府二姑娘，而他，还是一个穷书生，或许这辈都不可能再见她一面了。

    院门，忽然有个人影现。

    詹文绎正好对着门，当他看到那个人时，几乎以为自己是在梦——若不是梦，他怎么会看到季二姑娘现此地了呢？

    注意到詹文绎那略有些发直的视线，赵以澜回望去，只见季思芳正站在门，定定望着詹文绎。

    “季二姑娘？”赵以澜是真没有想到季思芳会现在这里，不是说好了吗？她会嫁给写契约书的男，而詹文绎，则不过是她人生之中的一个小曲，今后或许会再次回忆起来，但过去的，已经都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