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姆斯神父并未因为赵以澜这直白又暧昧的话而任何羞涩的神, 只是像是看穿了她似的豁然冷笑：“你这恶，嘴里永远充满谎言，我不会相信你嘴里的任何一句话。”

    赵以澜此刻是坐姿，她微微仰看着詹姆斯神父，面上似带着些许无奈：“神父，跟您相遇以来，我可没有说过几句谎话呀。说真心的，我可不是什么恶，那一日我那么说，不过就是不想给男爵阁招惹麻烦罢了。您看，最终结果不是好的么，您带着人离去了，我们双方因此避免了一场可能导致血牺牲的大冲突。”

    “你不是恶，又怎会……”詹姆斯神父说不去了，因为他心里的那个隐秘想法，照理说不应该有任何人知，而她偏偏知，那么，无论她说什么，他都不可能相信她说自己不是恶的话。

    赵以澜笑：“神父大人，您是想说，我怎么会知您心里的真实愿望？”

    “你……你胡说，我并没有你说的那愿望。”詹姆斯神父神语气都很定，神却有些不受控地飘忽。

    赵以澜笑：“神父，那又不是什么罪不可赦的愿望，您何必不肯承认呢？其实您可以换个角度想一想，我不是恶，说不定是凡来考验您的天使呢？您想想看，我若是恶，还能如常圣光沐浴的教堂？还能如此坦然地与您谈？”

    詹姆斯神父虽然对赵以澜的话嗤之以鼻，但这“天使”一词，却令他的目光不自觉地多停留在她脸上一分。她的容貌跟他们所有人都不同，今日的她看起来多了几分柔与艳丽。他从她上看到的，是不同于那些信徒脸上永远无法散去的暮与茫然的自信和优雅，可她的在上，却又不同于那些贵族的糜烂奢华，醉生梦死。她的直白豪不同于一般女的羞，但也不是浪之人的那毫无羞耻之心的堕落，他在她上看到的，是一贵的气质。

    天使？他从未见过天使，可若是真有天使凡，可能就是她这样的吧……

    詹姆斯神父陡然一惊，当他意识到自己真的顺着对方的说法去思考，甚至还有些被说服的时候，他到心里发凉，若她果真是恶，那还真是防不胜防。

    只是，前这个上并没有任何邪恶气息的人，果真是恶么？

    虽他中并不承认，但因他心中最隐秘的愿望被人知晓，他无论如何都不肯相信她是个普通人，天使，或者恶，总归要沾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