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摆手，趁陈墨不注意又把杯里的酒一饮而尽，笑着站起来，一只手重重地拍在陈墨肩上，另一只手落在宋茗上，声音不大，七八糟地说：“分手了，一个人，再过几个月就三十了，也好啊，一个人也没什么不好的，就是有、有无聊。”然后小小地打了个嗝，收起笑，低声说了一句“我去上厕所”，转往包厢外面走。

    陈墨上站了起来，伸手去扶这个酒量奇差的醉鬼。醉鬼在被他扶住之前一脚勾住了梁凉的跟鞋，一个趔趄，直直地朝着桌边缘磕了过去。陈墨心一，迅速冲了过去，另一只手却赶在他之前拉住了往倒的杜叶青，把他拉到了自己边。

    陈墨抬，对上了一双净的睛。

    睛的主人却没有在看他，而是看着在椅上的杜叶青，有些张地小声问：“您没事吧？”

    杜叶青睁大去看他的脸，看了好一会，突然伸手拉住了他的手。杨钧林一愣，陈墨也一愣，醉鬼却只是凭着他的手努力站起来而已。杨钧林呆呆地没有动，陈墨的脸已经沉了去，以一个占有极的姿势把杜叶青环了过来，再没有看杨钧林一，用责备的语气低对杜叶青说：“次不要再喝成这样了，我扶你去卫生间。”

    杜叶青估计连扶他的人是谁都不知，顺从地跟着他了包厢。卫生间是公用的，陈墨也不好像上次一样再给他扶鸟，有些心烦意地站在外面等他，打开龙往自己脸上拍了拍冷，无意间就看到了镜里自己的睛，黑沉沉的，全是压抑的醋意和占有，把他自己都吓了一。

    杜叶青自己从隔间里面又走了来，想要给自己洗把脸，把羊衫的前襟打了一大片。陈墨纸巾替他了珠，杜叶青看着他的脸问：“有、有带烟吗？”

    陈墨又把杜叶青带到可以烟的角落里，这边开了一个小窗，外面的冷风呼呼地来，在他们都过分兴奋的脸颊上。杜叶青嘴里咬着烟，哆哆嗦嗦地了好几次才上火，却只是咬在嘴里面，迟迟不。他歪歪地靠在墙上，望着外面冰冷冷的月亮，睛发沉，不知在想什么。陈墨心里很，站了一会就：“回去吧，小心着凉。”

    杜叶青垂睛，像没有听到他的话一样，轻声说：“好寂寞啊。”

    陈墨没有听清，“恩？”了一声，靠过来一：“你说什么？”

    杜叶青偏过来看他，焦距是没有汇集的，无着落的在陈墨的脸上搜寻了一会，突然取了嘴里的烟，一只手懒懒地搭在他的肩膀上，凑过来轻轻贴了贴他冰凉的嘴，叹一气：“一个人，好寂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