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顿，他对上了周的睛。

    沈慕沉的目光很冷静，周觉得自己就像能被看穿似的。于是他低，避开了对方的视线。放在桌上的手移到了膝盖上，十指扣着握的死。

    “本来不该和你谈这些，但是看到你我就想到以前你们俩的一些事。他啊，实在是……医生都说……”讲到这里，沈慕沉又像是自觉失言，“不好意思，不知不觉就说了这么多七八糟的，不要放在心上。”

    周脸不太好的挤了一个笑容，“……那医生怎么说？”

    ……哪来的医生啊？沈慕沉在心里摊手。

    不过他继续演技爆发的骗着人，“算了，不提这个了，你们现在也没什么关系。反正他……”脸上一个半忧愁半勉的表，“应该会没事的。”

    周哪里知沈慕沉这个坑货这么演，所以他现在心有复杂。这两年是真的没怎么听过陆歇的消息，本来只以为是自己刻意回避，对方也不愿再现。但其实是那人生病了？一直在国吗？

    沈慕沉观察着周，然后借着喝茶的机会，杯一挡住脸就开始笑。

    之后他还给徐望川汇报了一事件程，在对方详细询问时，胜券在握的说，“放心吧，我觉得他们还是可以再抢救一的。”

    徐望川不置可否：但愿如此了。

    ******

    夜后的城市渐渐开始陷沉睡。

    周蜷在沙发里，只开了一盏小灯，剧本摊在双膝上，借着光看了起来。只是他有心不在焉。

    良久，他调整了一姿势，仰躺着，举着那本东西边看边朗读似的念了声，就好像这样的方式可以排除心里杂念、集中注意力。

    这即将开拍的电影有个很和谐的名字——《低俗往事》。

    ……这一听就是要改名的节奏吧？

    他默默吐槽了一，接着往后翻开。然而手却在看到第二页的容时顿住了，那里印着很小的一行字：以此纪念你曾经并且经过的那个人。

    目光看过去，面用同样的字号字写着：《低俗往事》（又名：未团圆）

    说不清那一刻的心，但周的确被这样惊人的巧合震慑住了。他想起了自己写的那首没收尾的歌。

    未团圆，其实有好几理解。它可以表示正在发生中，就像未完结或是待续一样，充满了未知和可能。当然它也可以指代一结果，但那就糟糕了，这十有八`九是个悲剧。

    周认为，自己的歌是属于前者。而这电影，则属于后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