咧咧吃得才奇了怪了。

    相比另外那桌的老夫妻，他们这边的氛围就诡异的多。

    “你现在又变得和以前一样。”周破天荒的先开了，“本来两年都过来了，你不应该再来找我。”

    分开的时间久了，很多事也就没那么让人纠结。结果对方不知怎么想的，又开始频频现。

    “这几年我一直都在想，当初为什么会那个决定，”陆歇缓慢说，“大概是那时候你实在太累了。我从未遇到过这况，所以我动摇了。你不好过，我也并没有过得多好。”

    周拿手撑着额，他闭目沉默了一会，复又单手托着，转漫无目的地看向了一边，从始至终目光都是偏离陆歇的。

    “我后悔了，周。”

    隔桌的老人给自己老伴把面细心的挑一小碗，然后凉。脸上满满都是温。

    周看的认真，却仍旧没有回应陆歇。

    “有段时间我真的不明白你在想些什么，总觉得你对我到厌恶，所以我也有失了理智。”陆歇的声音在婉转的昆曲中显得有些低沉，“以前是希望给你一些我认为好的东西，后来看来，我想给的也都不是你想要的。”

    店中，他们的谈始终不温不火。确切来说，是一方一直在说话，而另一方只是听着。

    陆歇一也不介意，继续，“两年，我和你的距离好像越来越大。可是地震的时候，我又发现其实你本没有离开我边太远。”

    周的动作微微有了些变化。

    “你连自己安危都不顾的来救我，或许你可以解释是善心大发、心血来，但我持自己的想法，所以这次，我不会再放手了。”

    “你怎么就这……”周拧着眉，“唰”的转过就想呛陆歇两句，然而现实却是他被陆歇推过来的碗给噎住了声音。

    碗里装的是自己刚才的面。但是……有不同：里面的生米和辣椒都被人细心的拨了来，放在了一张净的餐巾纸上。

    对上周愕然的目光，陆歇笑，“我记得你不吃生，另外辣椒也要少吃，咙负担会很重。”他促着，“先吃吧。我不吵你，吃完再说。”

    周抓着筷，怎么都没那个心。这么一来，连之前饿的觉都不知跑哪儿去了。陆歇说的话，他并不是装作没听到，而是没法作回应。

    该说什么呢？周承认，他不是对谁都会那样不怕死的去救，但恰恰就是因为这一，他更不可能告诉对方实话。

    这辈陆歇的确变了很多。这也是唯一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