拇指上来回。

    他低划拉了一阵，忽然听办公桌前一阵响，面前影笼罩。他抬起，视野被左忱占满。

    她微皱着眉，薄扭起来，五官微妙。苏惊生辨认些微的无措。

    左忱的手抬起一些，又放去。停顿许久，它最终伸展开来，搂了搂他的肩。她的声音低着，似乎在尽最大力气克制着，展现温柔。

    “苏惊生。”左忱说，“我为我的不遮掩而歉。”

    她没有说苏惊生我说错了，说苏惊生，我之前的话是在歧视，她甚至都没任何改变，歉的方式还是像赛场上沾雪的冰刀，直冷的穿肚。

    但苏惊生选择抱住她。

    的。

    其他同学有爸爸，有妈妈。他想。他们的爸爸是他们的打人柳，妈妈是在树上的大蜘蛛。当打人柳挥舞枝条，蛛网会拉住它们。

    但他只有左忱。

    左忱她，又要打人柳，又要蜘蛛。他看向她细的手指，年幼的掌心轻轻摸过去，包住它们。

    有时她还要大蚂蚁，举着牙耀武扬威的，还要给他搬馒屑。

    她有忙，有时候应该蜘蛛的，但她忙忘了，没有反应过来，还在打人柳。她举起了枝条，以为举着牵丝的蜘蛛，拉扯树枝不要落来。

    她太忙了。

    苏惊生想着，小心地搂住她整只手臂。那只手臂僵了僵，伸到前面，在底拍拍他的小肚。

    苏惊生笑起来，气音的，的小半截新牙亮又白。

    他原谅她了。

    他把那个笑展给左忱看。

    左忱愣了一瞬，俯视着他，也抬了嘴角。

    那个笑真的，但是很快，苏惊生趴在她腹前的衣上，忽然开说：“左忱，你刚才有像斯普教授，那个。”他学她提起自己的嘴角。

    她皱起眉来。

    “啊更像了。”

    左忱：“……”

    她住眉心，说：“好好上学，不要只看儿童文学，李老师跟我说你上课不专心听讲。”

    苏惊生说：“现在学校讲的都是你教过我的。”

    左忱说：“那就好好预习。”

    苏惊生撅起嘴，幅度很轻地摇。

    左忱说：“开学前写在本上的帐，你忘记了么，在了钱之后还赔去时间成本，亏本的不止是你。”

    左忱总这样跟他说话。

    于是苏惊生学着她说：“可是整本书上教得都是我会的东西，我如果认真听，时间成本还是浪费掉了啊。”

    左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