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电话说，“对不起，让你等了一会。”

    “……”

    “郑邻？”

    “……听见了。”片刻，郑邻回答他。她说，“我把信留在你桌里，你明天自己去拿。”

    苏惊生说：“好。”

    郑邻说：“我挂了，再见。”

    她的声音有些低，苏惊生地分辨来。他只犹豫了一秒，便电波，抓住那缕低靡，声问她：“你怎么了？”

    沉默。

    又是沉默。

    电话断线前最后一秒，他听到郑邻说：“苏惊生，你妈妈对你真好。”

    第二天苏惊生去到教室，果然在桌位里看到那封信，它被仔细在没带走的术书底。

    苏惊生展开读完，没有像跟左忱说的那样。

    他把信的署名涂掉，留到中午，特意挑了一个别的班也能看到地方，站在场上将它撕碎，扔了垃圾桶。

    从那往后直到九月的期末，再没有人给苏惊生写过一个字。

    他和郑邻的关系微妙的好起来，有时候放学，他们会一块写完两门作业再走，苏惊生的成绩有了提，相应的，郑邻也喝了半个学期的果。

    两人走得更近后，苏惊生才知她其实不大喝果，也知她本不需要他请客。郑邻家富的在中国富豪排行榜前五十里，她如果想喝果，她爸爸可以直接在京郊给她买一片果林。

    郑邻就是……喜占他的便宜。

    有时候对着郑邻，苏惊生总能想起陈礼，她也老是喜占左忱的便宜。

    苏惊生有时候很难忍受郑邻，他能受到郑邻有时候也烦他，她当面说过他娘娘腔。

    当这个学期末结束，考试成绩来，苏惊生看着小小的“排名第九”想。虽然有时会这样，但如果他们能保持很久这样的关系，那以后当哪一天，郑邻要像陈礼亲吻左忱一样亲吻他，他觉得可以接受。

    学期结束，转就是暑假，左忱兑现了她的承诺。

    她带苏惊生去了青岛。

    在周边开完峰会，左忱独自留来，领苏惊生去海边玩。

    虽然是夜晚，但良夏的旅游季还是有些夜游人。苏惊生从没见过海，左忱带着他从栈桥走到沙滩，一路上他拎着自己的鞋不停地围着她疯跑，在沙上来来回回。

    左忱衔着烟拎着鞋，发被风拢在后，沿海线慢慢走。她神本来很疲倦，被苏惊生爆发的快乐染，脸上也有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