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和白天说的话，又教林大秀要如何如何，最后：“爹，我觉得大爷爷和伯祖母已经接受咱们啦，只要你好好考试，县试过了咱们就能回来。”

    林大秀嗯了一声，怕他憋着，就把他从被窝里捞回来，给他穿上里衣让他赶睡。

    小孩，冬天的时候都和火炉一样，现在三月里就更加乎。林大秀自己也年轻火气旺呢，父俩一个被窝，没一会儿林大秀就因为连带踹的被醒了。

    林重的睡姿最能现他是个小小而不是小丫，睡得四仰八叉，一个脚丫搁在他爹肚上，一只小手拳搁在脸边，一只握着他爹的发要是他爹不挣扎有时候得寸劲吃了会着人家耳朵。

    这是盖着被，如果天不需要盖被他多半一脚蹬着他爹的肚，一脚揣着脸，林大秀跟他抗议，他就振振有词说自己睡觉姿势非常标准，从来不会打拳的，一定是他爹故意抹黑他。

    的确如此，因为一夜都在打拳，能在炕上睡一圈，早晨起来又规规矩矩似乎没动过地方一样。

    说起来三岁以前也不这样的，那时候睡着了和醒着一样文静乖巧。

    现在醒着装乖巧，睡着了原形毕！

    林大秀伸手摸摸儿，一后背的汗，脑袋底也是汗，他只得小心翼翼地把儿摆正，又地去拿手巾回来给儿。

    外面值夜的丫听见动静掌灯来问。

    灯影黄，笼着穿雪白单衣的林大秀，只见他黑发如瀑随意地披散在前后背，衣襟散开结实白皙的膛，都说灯影里看人，那是翻倍的，看林大秀尤其如此。

    他睡惺忪地看过去，似是不认识那丫一样，“有事？”

    那丫被他这么一看，登时觉浑酥酥的，差魂儿也要掉了，面赤如火，得要烧起来，“婢听见动静，以为少爷唤人来……”

    后面的声音低如蚊蚋，听不见了，丫的脸已经红得如晚霞一般。

    林大秀全副注意力都在儿上，摆摆手，“不用伺候，你只睡去，我给小九汗。”

    那丫站着不动，双脚好像生了一样不听使唤。

    林大秀给儿完汗，一回见那丫不但没走，竟似乎还走近一些，目光痴痴的，吓了他一，不会撞邪了吗？

    他除了在密州小院喝醉糊里糊涂和王柳芽那次，其实也并没有如此暧昧地接过什么女人，从前他桀骜暴躁，丫们也本不敢到他跟前，就算觊觎他的貌也没个敢靠近他边，他可绝对不会怜香惜玉对人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