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么一回事，他说了林重的坏话，人家反而呵斥他要和他断，除了何云还帮他带个话，其他人纷纷躲着自己。

    现在方在读书人圈里已经混不去！

    听说林重不见他，方立刻就跟被什么压垮了一样，自尊、骄傲、嫉妒，让他失去了理智，开始在文魁楼后院门外骂骂咧咧。

    要是他们让人来打自己，那就正好趁机大喊大闹，让四邻们看看，丢人的可是林家！

    这时候院门吱呀一声开了，就见林重衣带当风，径直朝着他走过来，也没有让仆人过来驱赶他。

    方原本还骂得正，这会儿不知为什么，看着林重走来，居然一就哑了。

    之前想好的招数突然之间不用似地。

    林重瞥了他一，笑了笑，“怎么不骂了？”

    方很想痛骂他一顿，指着鼻破大骂，还得历数他的那些龌龊事，如何欺凌自己如何……

    可不知为什么，他那么想见林重，那么想当面痛骂那么想讨个说法，现在见面突然说不了。

    跟着林重来保护他的小伙计心：这货有病吧，要不是小少爷拦着，他们早就把这货给扔到大街上去了，再敢来学狗叫，保打断他的！

    林重看方脸一阵红一阵白的，嘴喏喏着，像是一刻就要脚痛骂，他便又上前一步，：“来吧！”

    让人大跌镜的是，方嘴颤了颤，不但没骂突然“扑通”就跪了，然后开始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哀求，说自己多不容易，寒窗苦读，如何如何。

    林重愕然地看着他，不是来互怼开撕吗？

    片刻，林重：“方，你考试不需要跟我请示。”自己不过是对付他家的铺，可没着他不许读书，这个锅自己不背。

    方万般委屈，“现在我家生意垮了，还欠一饥荒，就算我们勒腰带供我场，可我……找不到保结之人，也没人肯和我互相保，报名的时候那些书吏们百般刁难……”

    方家和林家老太太娘家是联宗的一家，只不过他们是密州方家。

    方跪在那里喋喋不休地开始诉苦。

    林重淡淡：“方，男儿膝有黄金。”

    男儿膝有黄金，只因未到绝境地。方泪滂沱，呜呜地哭个不停，这架势倒不似被林重欺负，反而好似受了欺负来找林重诉苦一样。

    林重原本还寻思要对付他耍赖呢，现在倒是有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