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延：“私塾先生有府学训导这样的好名吗？”

    林重笑：“没有这样的好名，可也不用这样清贫啊。”

    他还记得前世有小学民办教师，真的是清贫得让人泪目，一辈到死都转不成公办，可他就是喜教书，育人弟。

    陆延半晌无语，最后：“那也不该自甘堕落。”

    林重，“这倒是。”心里却也知不全是，当整个社会都不公平不够富裕的时候，绝大多数人都是清贫的时候，想要谋财富还真不是那么容易的。

    更何况读书人本就清，府学训导那就更加清，有些被认为掉价的事也不屑去。

    “或许陈训导会自省认识到不妥，以后有所收敛。”他继续吃自己的，真甜。

    陆延看他吃得儿，便也抓了一把，“反正他怎么的跟我也无关的。”

    林重等的就是他这句话，笑：“这真好，黄教授都不舍的买呢。”比起他们这些富家弟，几位老师的确是清贫中的清贫了，比陆先生收都差得多。

    毕竟陆先生可以自己选择收徒，而训导们只能拿俸禄，不能收束脩，就算初学有学生给，也没有多少。

    再靠着岁考科考的时候赚一报名费，而童生试都是知县和知府把持，从报名、卷、阅卷等，都是衙门捞钱，本没有他们的事儿，所以他们还真是看似光荣实则饿死的职业。

    再说这时候也不兴自己去办什么兴趣班补习班的，真是不容易赚外快。

    陆延：“我明儿再让人一筐来，请几位老师也尝尝。”

    今日晌午果然就有人送来两筐，刚摘来的，紫黑上面还蒙着一层白霜，看着都很诱人。

    傍晚时候就可以分给师生们一饱福了。

    等林重他们了育英斋，在通往堂的路上遇到了陆延，他正等他们呢。

    陆延：“我发现陈训导这人很有意思。”

    庄继法揶揄：“对，这变脸赶上京剧。”

    陆延看了他一，“别打岔，我有个主意，你们要不要听？”还是林重昨夜聊天的时候无意提了一，他想了一宿觉得可行。

    几人笑：“自然要的，谁不要没吃。”

    一行人说说笑笑地去了堂，庄继法表示他请客，让膳夫给炒几个小菜，来壶酒，大家边吃边聊。

    往日他们也去馆，林重表示其实伙房就能小炒，去外面太贵不实惠，大家从善如就改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