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颜？”

    蒋奎大声：“咱们这里面淡绿的多，估计还是这个颜，那些黄和蓝的不要放来，只用白和淡绿的就好。”

    赵文成扭见林重来，招呼他，“重，快把护甲穿起来，这里温度得很，小心火星溅着你。”

    被他这么一说，林重也觉得得要命，赶过去让几个小学徒帮着把护甲穿起来。

    沈老爷献宝一样拉着他，笑：“小九，这些天我老可没闲着，你说的那个硝石我帮你来一大包。”

    林重笑：“老爷咱秋后算账？”

    沈老爷佯装不懂，“算什么账？我咋不知咱们还有账呢？”

    林重呵呵，我静静地看你装。

    这时候工匠们喊着火候到了，然后还是加硝石、搅拌，不断地重复动作，最后等玻璃炉里剩一坨的玻璃泥的时候，就可以拿来塑形、回火、淬火、回火、退火……

    他们之前已经演练了好几回，这一次也是轻车熟路。

    制玻璃这是林重教给赵文成的，用空心金属挑一坨玻璃泥，然后在料板上一边一边，之后要继续回火、退火、……

    直到达到想要的形状。（金属倒是现成的，毕竟还有自行车制作间呢，用块范法浇铸一要求不是特别的金属还是不难的，而燧发枪那枪目前却是钢板卷制的，而非浇铸。）

    一个个歪瓜裂枣的玻璃灯罩被来，然后重新回炉继续……

    那些工匠都是有丰富经验的熟练工，几次以后就积累了经验，修改重新来过，最后也能差不多的形状。

    数日后，终于了理想的形状！

    看着那几个退火成功的玻璃罩，林重有一泪的冲动，其他人早就呼成一片。

    沈老爷还在指挥，“描金、描金，可以两层一起，中间描金，继续回火！”

    他还让人笔墨伺候，让林重写了几个字给描金工匠临摹。

    工匠们又再度忙碌起来。

    最后在沈老爷指挥了两只双层玻璃罩，中间描金图案，一个绘着大明一统江山，一个画了座承天门的廓，都是林重的作品。

    沈老爷得意：“状元郎就是状元郎，就算年轻这功底也可以笑傲翰林院的！”

    林重已经练就了铜脸，而且在这温的窑炉里，脸颊通红发，汗，也没人看得害不害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