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因为这样可以避免一些不称职的官员妄想用弹劾掌察官员而逃避自己被察。

    不过这一次杨琦却似乎铁了心一样非要辞去吏尚书之职，他以吏尚书位权重不便阁为由，自请去职，否则惶恐不安，阁政务都不能行事妥当。

    后来皇帝批复杨琦依然领吏尚书衔，但是吏实务却由左侍郎袁向负责，从此开启了礼尚书不阁的不成文规定。而这一次京察大计便也由袁向与都察院左都御史共同主持，吏右侍郎和都察院副都御史协助。

    袁向虽然只是吏左侍郎，但他孤洁，向来不肯拉帮结派，本为人耿直清廉，所以由他主持京察大计，兢兢业业者反而心安，浑摸鱼者却怨声载，只因求告无门，有礼都没送。

    林重几人觉得京察应该跟他们没多大关系，毕竟去年刚翰林院，第二年就赶上六年一次的京察大计，基本也就是走个过场，结果还是维持原样，不会破格提升也不会打压的。

    所以他们一切如常就好。

    不过他看得谭赟、张学士、李源等人非常着急，从去年半年开始就一直忙于跑关系。虽然他们得隐秘，可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林重自然也能知。

    京察前半年是跑关系、使绊的时间，言官们会弹劾不称职的官员，弹劾奏章会作为京察依据，而弹劾最晚日期截止于十一月三十，过期不算，以免有人会临近京察烂告，同时也避免弹劾日期过人数过多，导致最后科官拾遗人数不足。

    但是也有人会借机投递匿名揭帖诬告本衙门有竞争力的同僚，这样就可以将别人踩去自己升上去。

    这都是他从沈之仪那里听来的八卦消息。

    除了弹劾的奏章，京察的另外一项依据就是吏发来的访单以及本堂官对属的考评。

    去年冬天的时候，吏给科言官们发访单，以其风闻奏事的权力来填写访单上人员的访评。不知为什么林重也领到一张，填写的就是翰林院几位学士的。

    翰林院除了李固因为有吏右侍郎职务可以自陈，其他翰林官都需要经过京察，自然也在被填写之列。

    哪怕他和谭赟有过节，访单他也没有说不好的话，全是很中肯地评价谭赟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