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这么乖, 程方霖欣地摸了摸他的脑袋：“别想太多，你另一个人格的事我们会想办法解决的。”

    他一直以为自己隐瞒得很好，以为郝明这么迟钝一定不会察觉。

    他中的“他”，显然是指郝明的另一个人格，也就是凌暗。

    他沿着走廊走到底，踏公共客厅，仔细看了一圈都没能找到祁尊的影，不知为何有些失落。

    那他觉得自己有必要问清楚自己的事。

    “卧槽！吓我一！”严成季转给了他一个控诉的神，然后重新把注意力集中

    可话到嘴边, 又突然转了个弯：“两年前发生过什么已经不重要了。你不是他, 不需要为他的任何行为负责。”

一个人格自称凌暗，他昨晚来过，跟祁尊说过话，对吗？”顿了顿，“不止昨晚，他前天也来过，杀掉了所有想要伤害我的丧尸，对吗？”

    他本以为自己患绝症，程方霖是为了不让他伤心才不告诉他的。

    这样想着, 等程方霖离开后, 郝明试着在心里呼唤了一：【凌暗，凌暗, 听得到我的声音吗？】

    又尝试了好几次都得不到任何回应，郝明叹了气选择放弃，起走向门外。

    可现在，他发现他错了。

    程方霖微微张, 似乎打算回答。

    还不如他自己想办法解决。

    因为说了也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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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方霖：“……”

    他聪明、锐，只是为了不给周围的人添麻烦，所以一直在压抑自己。

    郝明皱了眉, 突然觉得有膈应，有自己跟程方霖之间隔了屏障的觉, 然后所有人都看得到那屏障，唯独他看不到……

    ——在一个狭窄昏暗的空间里待久了是真的会把人疯。

    “程哥，你实话告诉我，我的另一个人格是不是很危险？会不会伤害你？”

    说这段话的时候，郝明牢牢盯着程方霖的睛，期望他能给自己一个真实的回答，无论这个答案有多可怕。

    此时此刻，挑染着一撮红的严成季正蹲在大厅的一个角落里不知着什么。

    那抹意识似乎无语了一，然后沉了更。

    听到他的话，说实话，程方霖有些惊讶。

    程方霖言又止，突然不知该说什么了。

    郝明“嗯”了一声, 没再多说什么。

    郝明不确定这是不是他产生的错觉，于是再次呼唤：【凌暗，喂，亲的，说句话？】

    郝明并不迟钝。

    不过他很快就把注意力转移到了角落里的严成季上。

    郝明好奇地凑过去：“你在嘛？”

    听完他的话，郝明非但没有释然, 反而更不安了——说得好像他另一个人格过什么错事一样。

    郝明知，程方霖不想告诉他的事, 他再怎么问都不会有任何结果。

    不过想想也是，正因为过什么错事, 所以程方霖才会对他那个人格这么警惕吧。

    然而，不等他回应，郝明便再次开：“两年前究竟发生过什么？现在你能告诉我了吗？”

    他低，默默地把早餐吃了。

    但现在，他发现不是这么回事——他非但不会有任何危险，相反，他可能会对别人产生危险。

    无尽的黑暗中, 似乎有一抹意识上浮了一, 又很快沉。

    ☆、第19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