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良啊，咱们这个村里，识字的总共也就那么几个对吧，你在村里也算是有本事的了，你就不知不识字的苦啊……我也没啥好求的，就求我儿将来读得起书，能从咱这山沟沟里走去，咱乡里乡

    “火柴炮！”陆明远激动了。

    接来几天叶程他们也没啥事，钱兴良的衣服都卖完了，他们也不用每天去镇上，叶程的钱他外婆也帮他存了，存折就放在他家柜里，蔡金枝还帮他了一个挎包，说以后重要的东西都要放包里，人到哪里就带着，可别丢了。

    俩人也没急着回去，就着陆明远挖的那个坑，把两盒火柴炮噼噼啪啪完了，回去之前还合力把那个坑给填了，也不知于什么心态，反正小孩有时候行事是比较怪异的。

    “你自个儿的娃，舍得让他去要饭？”钱兴良说。

    “有啥不舍得，小孩嘛，就当去见见世面。”这罗成福大字不识几个，去打工连个车都不会坐，就只好老实待在村里地，可是他就希望自己儿能走去。

    “哦。”陆明远拍拍站起来，像是打算回他们小院去了。

    “那叶程不也好好的嘛，我家娃听话，不能什么事。”

    “你怎么现在才回来？”陆明远把石一丢，喊得比他还大声。

    村里也没个娱乐，那会儿城里人好多都已经买了电视机了，但是叶程他们村里还是没人买，一到晚上静悄悄的，都睡得很早。

    多年以后他们再回忆起来，问当初两个人为什么要填那个坑，叶程和陆明远谁也说不上来，反正就觉得应该填上，然后就填上了。

    叶程没事的时候就带陆明远上山去捡柴火，主要是一些松球儿和树枝。今年冬天他回来，蔡金枝就不怎么过来他家的小院饭了，而是直接在他舅舅家好了端过来，有时候钱兴良的媳妇王桂华也会送吃的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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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也不是顿顿都来，他们不来的时候，叶程就自己吃的，他家米缸里还有米，柴火什么的也都齐全。上次去姑妈家拿回来豆豆卷，被蔡金枝卤了一大锅，左邻右舍地分掉一些，叶程这里还有一大罐，就放在屋里的饭桌上，俩小孩没事的时候就要去抓两片嚼吧嚼吧。

    而钱兴良那边，自然是要比叶程他家的院闹多了，经过这一次，大家都觉得钱兴良是个本事人，每天都有人跟他近乎，甚是还有让他把自家小孩带到城里去要饭的，像这一回来的罗成福，就打的这个主意。

    “我跟外婆坐车回来的。”哪个晓得陆明远会在这里傻等？

    “你看我买了啥？”叶程讨好地把袋里两盒火柴炮拿了来。

    “你怎么不回家？”叶程大声问。

    “你不晓得，当初叶程那况不一样，带小孩去，我责任重。”要是孩有个好歹，他钱兴良还有脸回村啊？

    前阵罗月玲还送过来小半编织袋的红薯，叶程不想吃饭的时候，就跟陆明远两个人在院里烤红薯吃，灰也喜吃红薯，所以他们每次都要烤好几个才够吃。

    “不成，你要想让他也去，那你自个儿带去吧，我不这事。”钱兴良还是推脱。

时候，陆明远正在那儿挖坑呢，手里拿着一块又扁又尖的石，在草地上挖个脸盆那么大的坑，也不知他打算嘛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