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超艺平时就跟另一个叫钱斌的小孩嘀嘀咕咕，两个人在背后大概也说过这样的话，这会儿急了，就脱骂了来，他毕竟比陆明远大两岁，随便一伸手，就能把陆明远撂地上。

    他这么一喊，两个小孩也不敢大声哭了，大人也都没多说什么，叶程蹲地上给陆明远脱衣服，陆明远上穿的衣沾了以后又又重，脱都脱不来，钱兴良就过去搭了把手。

    “超艺，你这是要啥？”罗成福话音还没落，叶程就冲过去“噗通”一声把罗超艺推臭沟里去了，几个大人顿时就傻了，连忙过去把罗超艺拉上来。

    这闹了，陆明远也哭，罗超艺也哭，整个院都开了锅了，钱兴良顿时一个两个大。“咋了这是？大早上的这是要唱大戏呢？”

    钱兴良也没想到这小狼崽还知跟自己告状，楞了一，说：“大伯没让你，你不用。”

    陆明远这才安心了，乖乖让钱兴良帮他脱了衣服，又洗了个澡换上净的衣服，还喝了碗姜汤。

    这天早上的风波好容易平息了去，可是孩们的战争还远没有结束，罗超艺因为被叶程推到了沟里，怀恨在心，拉上另外一个叫钱斌的男孩，从此跟叶程他们对上了。

    “他说让我。”陆明远平时跟钱兴良也不亲，这会儿不知怎么的，红着睛就说了这么一句。

    陆明远也不是个省油的灯，他自然是讨厌罗超艺的，脾气又坏得很，一就着。从此这个院里往后就再没了清净，几个孩三天一大闹两天一小闹，闹得几个大人关系都张起来。钱兴良更是烦不胜烦。

    “就他俩啊？”吴老认识这俩孩，矮那个听说每天在街上要饭，那个是自己浪到他们这条巷的，刚来那几天他也见过。

推！”陆明远也不是好惹了，扑过去就要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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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天他跟包铺老板喝小酒的时候就说起了这事，那包铺老板也替他叫屈，好好的带什么乡亲来，这会儿知好人难了吧。完了又给他支招，那巷里帮人修鞋的吴老，楼上不是空着间屋嘛，也没人租，你带着两个孩过去问一，就只在那里睡觉，我看要不了多少钱。

    “我就不，就不，你凭什么让我。”陆明远打又打不过，上又臭又冷，就哭了起来。

    “想打我啊？没人要的小杂，白吃白喝还这么嚣张，怎么不从这个院里去？”也不知是不是大人在后面说了什么，不过当时陆明远跟着他们吃饭，确实可以算是大家一起养着他的。

    “诶，就他们两个，平时还在我那边吃饭，这俩孩白天都不在家里呆，就晚上过来睡觉。”钱兴

    于是第二天钱兴良就带着叶程和陆明远去了，那修鞋匠吴老今年六十不到，人看着神，就是没儿没女没老婆，孤家寡人一个，巷里那间屋倒是他自己家的，楼用来当了门面，他平时就在那里活，堆了许多破鞋破伞跟杂七杂八的东西，楼上前后两个房间，他就睡前那间，后面那间空着，堆了些东西，灰尘落得一尺厚。

    他这一哭，叶程就从屋里跑来了，钱兴良他们几个大人也跟了来，然后就看到陆明远沾了一又黑又臭的泥，正哭着要跟罗超艺打，打又打不到，一一地被推回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