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市的人非常多，嘈杂声此起彼伏。

    沈肆单手推着小车，苏夏亦步亦趋的跟着他，像个乖宝宝，不东张西望。

    “要买什么？”

    “给爷爷买东西。”

    苏夏满脸自责，“我都没想到。”她说，“东西我来买吧。”

    沈肆的眉一抬，“好。”

    俩人站在档礼品前挑选，突然听到一个声音，“小夏！”

    苏夏闻声望去，架另一端站着苏洺。

    李兰也在。

    她的外拉链拉开了，肚微微隆起。

    比起苏夏的苍白瘦弱，李兰面红，过的很好。

    苏洺带着李兰走过去，“小夏，沈肆，你们也来买东西啊。”

    苏夏喊了声，“爸。”

    她没叫李兰，对方也没看她，虚假的一早在二十年前就腻了。

    “小夏，初七那天爸去看你，”苏洺说，“一个叫麻的不让爸上山。”

    苏夏尚未开，沈肆已然给答复，“我的意思。”

    苏洺皱眉。

    沈肆简单的说，“她的刚好一些。”

    那意思是之前很差，受不了刺激。

    苏洺的一张老脸上现难堪之，他有一肚话想对女儿讲，却在看到她清淡的神时，像是被人打了一拳，满腔的开心也凝固了。

    前两天李家给他打电话，说李兰在医院，孩差就没了，他去把人接回来，彻夜谈了一回。

    苏洺说，“小夏，你阿姨有话要跟你说。”

    他朝李兰看一，那里面有提醒之意。

    苏夏困惑，李兰能有什么跟她说的？

    李兰笑着提议，“四楼有家咖啡厅环境蛮好，我们去坐坐。”

    “不用了。”苏夏直接拒绝，“就在这里说吧。”

    李兰从来没对她笑过，这让她不安，觉得接来会听到什么不能接受的东西。

    李兰脸上的笑容收去，“也好。”

    她拢了拢耳边的发，“你还记得当年阿姨怀第一胎的事吗？”

    苏夏的神一变，怎么能不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