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小秋松了气，“那就好，你们在哪啊？”

    “哎，你就说说吧，听贺大婶说有辆级车接的你啊！”邹家铭一直赖在他边，一也不忙的样，“别说你有啥有钱亲戚啊？”

    齐丞琉听到电话那端黄小秋松了气“哦”了一声，语气轻快了不少，说：“那我挂——”

    “啊？为啥？”邹家铭扬了扬眉，也没细究，他这人男人的，虽然没啥钱，但好面请客，“不用，我请你。”

    谭周静静听着邹家铭叨叨一堆，还是没有回话，手上动作不停，只是思绪早已飞上了天。

    “不好吧？谭周不认识这里啊，而且我也不知他有没有带钱。”黄小秋还是不放心，想起什么，惊叫一声，“他外还在饭店啊！”

    邹家铭见他翻着，顺手也帮他翻了几件，一边还是兴致的，势必要问个究竟，“哎，你这样不够意思啊，厂里人传遍了，好多人叫我问你呢，连小玉都好奇，你不能叫我跟小玉说谭周不告诉我吧，那哥我面哪放啊？”

    “他又跑了。”齐丞琉捡起衣服，穿上，“算了，别找了。”

    -03-

    邹家铭没听清，掏掏耳朵，“啥？”

    谭周回到服装厂便被邹家铭抓着问午去哪了。

    他回来了两个多小时，问别人路，然后慢慢走回来的，碰见那个王八，连和陌生人说话都变得容易多了。走到厂里，都冻僵了，手搓了好久，才有温度，于是立活。

沉。

    谭周把翻好的衣服扔到一旁的空地上，已然好了决定，他明天要辞职。

    谭周和邹家铭去了家沙县小吃，

    “没事，我往他兜里钱了。”给他披衣服的时候，趁他不注意，他后兜里的，齐丞琉知谭周不会跟他呆在一起，更别提乖乖跟他回去了。

    被发现了，不能再呆去。

    ☆、-03-

    谭周压没空跟邹家铭聊，他手里还有一堆货，过几天就要货了，刚才又去那么久时间，回到厂里已经晚上十了，得抓赶货。

    谭周停动作，朝邹家铭笑了笑，说：“班我请你吃夜宵。”

    “没有。”谭周把好的衣服一件件翻正，从没上的小伸手去拉着袖一直往回拉，直到整件衣服翻好了，才把小上。

    “找到了。”齐丞琉低声说。

    齐丞琉慢慢往回走，抬地，腰杆得很直，和谭周的走姿截然不同。

    拿手机刚要打个电话给黄小秋，手机屏幕的光照亮了他的手指，上面有血迹，这明显不是齐丞琉的血，他角虽然疼但也不至于血。

    邹家铭手脚也快，不一会儿衣服全翻完，谭周踩着纫机把小好，睛盯着衣服线，嘴轻启，声音特别轻，缠在一堆机声中，“……他不是好人。”

    今天提早班，凌晨了，服装厂附近的小摊小店还是很闹，就等着他们这群上夜班的人过来吃个夜宵补补肚。

    黄小秋显然还在找人，正着气儿问人呢，顺手接了电话一边冲行人笑笑，又往前跑，“四二，你找到了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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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语被齐丞琉截断，他声音有儿哑，绪不清不楚，说：“他外给我吧。”

    齐丞琉指和大拇指轻轻挲了一，打电话给黄小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