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齐丞琉没看见，但泡面这个味儿，但凡有鼻的人都能闻到。他叹了一气，“你又吃泡面。”

    “那你怎么帮我？”

    齐丞琉打了个招呼：“早。”

    谭周倒掉脸盆里的，瞥了桶，声音细如蚊蚁地说了一句：“浪费。”

    谭周不搭理他，可是齐丞琉这人大的，就挡在门，他不去，只能站在一旁，等他来了，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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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嘉叫住他：“齐丞琉等。”

    张嘉走过去，小声对齐丞琉说：“要不要我帮忙？”

    齐丞琉回看她。

    “什么？”

    齐丞琉冲了好几遍终于把泡沫冲净了，他拿起洗净的床单看了，嘴角不自觉地勾了笑，嘿，谭周的床单。

    谭周顿了一，才吐掉牙膏沫，白的牙膏沫了带着丝丝血迹，刷血了。

    “诶，早。”张嘉回了神，也跟着早，然后刚才那意味的笑又浮现在脸上，指了指晾着的床单，“洗床单啊？”

    说完就要去卫生间。

    才早上七，除了他们厂里没有人起床，都还在熟睡。

    “你和谭周啊！”

    谭周洗好脸就去了。

    谭周走过去拿了两个衣架。

    齐丞琉提着桶回宿舍，谭周正好吃完了泡面，抹抹嘴把饭盒一盖，起把手机揣兜里，就要去车间。

    齐丞琉接过，转过弯腰拿起还在不断滴着的床单，胡往两个衣架上一，就拿起撑衣杆撑在走廊上的铁丝上。

    吃都吃了，再讲也没什么意思，只能以后严加看了。齐丞琉摇摇，对谭周说：“衣架呢？帮忙拿过来。”

    “我先和谭周熟起来啊！然后就能

    齐丞琉了几，泡沫便翻上来，溢桶。

    转往屋里一看，没发现人，他又往楼看去，果然已经楼了，在往车间去。

    滴正好滴在塑料袋上，齐丞琉弯捡起塑料袋，随手扔旁边放垃圾的竹篓里。

    齐丞琉脑瓜转得快，看到那血迹，联想到谭周这时间的刷牙，了然地苦笑，把手探桶里，“好吧，我不跟你讲话就是了。”

    齐丞琉怔了怔，抬眸看了床单，再去看张嘉，越发觉得她笑容特别暧昧。齐丞琉失笑一声，说：“小姑娘家家的，想得真多。”

    齐丞琉静了一会儿，最后笑了笑，“不用。”

    齐丞琉没听见，正发愁怎么这么多泡沫呢。

    桶里都是白白的泡沫，一看去还好看。

    “为啥啊？”张嘉急了，有不择言，“我看得来谭周不喜……”张嘉突然意识到自己在说什么，话打住了，但打不打住也没什么用，已经说得很明白了。

    这么早就工作？

    齐丞琉见时间还早又去小补了个眠，等到八半的时候醒过来去洗漱，一开门就看到张嘉站在门，仰着在思考着什么，嘴上还挂着意味的笑。

    齐丞琉看了一会儿，直到谭周的影消失在对面楼的楼梯才收回视线。

怎么刷牙刷这么久啊？”

    联想到他昨天中午的反常，一定是有什么事。

    张嘉摇摇。

    齐丞琉笑了，把脸盆放，双手抱，斜睨着张嘉，问：“你和谭周关系很好？”

    谭周侧着经过他，安静地走楼。

    放多洗衣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