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楚暮云没有回应他这句话，他只是笑了笑，很轻很轻，但那扬起的弧度却带着的嘲讽：“莫九韶……如果有来生，我只求与你再不相见。”

    这是楚暮云给他的最后一句话，成就了捆绑傲慢帝尊余生的唯一枷锁。

    战斗无疾而终，有生之守护在，凌玄这千年都别想再挑战莫九韶。

    抱着完全失去生机，成为一冰冷尸的青年，傲慢帝尊永远也不会知在最后时刻，楚暮云在想什么，也永远都想不明白，楚暮云的那句‘我也想知为什么’是在问什么。

    但他知。

    楚暮云恨他，恨到了想要杀了他，可在最后时刻，却用自己准备了许久的阵法，救了他。

    在极恶凶阵之前，这个青年用着毕生力所研究的是如何用生命来守护他。

    然而现在……全都没了。

    恨也好，也好，留的只有一句话。

    ——如果有来生，只求再不相见。

    莫九韶陡然用力，将这完全没有气息的死死地抱了怀中。

    燕君卿挣脱了阵法，从寝殿赶过来的时候，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幕。

    恢宏壮丽的千鸾峰成了一地废墟，漫天的霜雪似是要洗去罪恶一般缓缓飘落，遮挡住了空气中的血腥但却弥补不了那失的温度。

    一柄蓝剑铮然在了地上，剑的主人半跪在地面，他的玉冠散落，青丝如墨般泼洒而，不见狼狈只能看到那满溢来的，似是能将周边一切都冻结的烈的冰冷寒意。

    他的怀中抱着一个人，小心翼翼地，如同对待着毕生珍宝一般，珍惜到了极。

    燕君卿害怕的事还是发生了，他所不想看到的一幕还是活生生地现在他面前。

    少年踉跄了一，向前走了一步，声音异常艰涩：“尊上，云哥……他……”

    莫九韶一动不动，只是用冷地声音吐了毫无温度的一个字：“。”

    ***

    楚暮云‘死’了，他本以为自己会像个灵魂一样飘在半空，顺便欣赏一自己的‘杰作’，但遗憾的是，从断气之后，他就陷了一片黑暗，什么都看不见，什么都听不到，什么觉都没有……可意外的是还安心的。

    楚暮云：“00，你在吗？”

    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