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还是晚上，我们可以睡在一起，可以相拥而眠。我可以贴近他，给他温；也可以在他惊醒的时候，给他安。我不怕冷，我可以去雪地里找寻最漂亮的梅放在他的窗前，可以看到他舒心的没那么冷凉的笑容。”

    “可是……我化成了人形，从那之后，一切都变了，我们还是天天见面……但是晚上却不能睡在一起了，他不让我踏他的屋，不让我再去碰他的东西，更不允许我再去雪地里寻找梅。好像是越来越远了，可是又有了不同的地方，变成人后，他会亲我，会抚摸我，会着一些很舒服很亲昵的事。就在我为自己是人形而兴的时候，他告诉我……这事，不是相互喜才的……”

    说到这里，小兽人的眸里已经一片汽，他转看向莫九韶，轻声问：“真的……不是因为喜才吗？”

    莫九韶看着他，沉默了很久才缓声：“如果喜这个人的话，的确会想要这事。”

    小兽人眸陡然亮了亮。

    但很快，莫九韶的一句话便让他的瞳孔空泛到了失焦的程度。

    “可了这事并不意味着是喜。”

    “我……不明白。”

    莫九韶轻声解释：“相互喜会，但若是真正喜，是绝对不能容忍对方去和另外一个人发生这样的事。”

    小兽人直直地看着前方，密的睫轻颤着，那涌满了眶的泪摇摇坠。

    莫九韶：“很抱歉，虽然说来你会很难过，但是……晏沉并不喜你。”

    吧嗒。

    大滴的泪落，如同乌云密布的天空终于被挤压到了极，那克制很久的绪陡然爆发后，如同覆盖了天地的瓢泼大雨一般，让置其中的人都觉到了狼狈和不堪。

    莫九韶的心脏传来一片密密麻麻地刺痛，可他还是继续说了去：“你晏沉吗？”

    小兽人本说不一句完整的话。

    莫九韶继续问：“如果有一天，晏沉有了危险，你会去救他吗，哪怕是付自己的生命。”

    小兽人猛然抬，虽然白皙的脸上全是泪，但说的话却异常定和执着：“他不会有危险！他一定会好好活着1”

    莫九韶盯着他：“告诉我，你会不会为了他放弃生命。”

    小兽人怔了怔，似是因为传自血脉中的本能而让他没法说这句话，可只要一想到晏沉会有危险，他又将那恐慌和不安给压了去：“会，我愿意……为他任何事。”

    莫九韶：“哪怕他不你。”

    小兽人面苍白如纸：“哪怕他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