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的两人用尽杀招，打得昏天暗地，一副不个你死我活就决不罢休的架势。

    楚暮云没急着过去，他眉皱，神态空茫地看着前方。

    没人演什么戏？当然是有人的。

    莫九韶等着沈云想起一切，等着他怒火冲天之给予谢千澜致命的一击。

    但似乎……前的状况和他想象中不太一样。

    冰蓝光幕褪去，男人站在那儿，双目无神，没有焦距的直视着远方。

    这不是什么都不思考了，而是因为要思考的太多，太纷杂，太错，以至于让神陷了自我保护之中，选择了暂时遗忘。

    莫九韶微微一怔，旋即角微扬，他现了形：“沈先生，你可是都想起来了？”

    楚暮云缓慢转，非常非常安静地看着他。

    莫九韶可不打算让他什么都忘记，所以给予了最直接的刺激：“在人界和你厮守的是沈烟，你一手养大的是沈烟，着的也是他，谢千澜欺骗了你四年……”

    听到楚暮云中闪过了一丝无法掩饰的痛苦，这痛苦中并没有怨恨，反而充斥着懊恼与不甘，甚至还有大的失落。

    莫九韶因为捕捉到这一丝绪而停住了话语，他心思转得极快，瞬间便想明白了。

    “看来……沈先生是真的对谢千澜动了心。”

    一被戳穿了心事，楚暮云失焦的眸里闪过了一丝慌。

    莫九韶看得清清楚楚，他因为担忧而眉锁，但眸却逐渐加：“那只是一时迷惑罢了，谢千澜最擅蛊惑人心，你与他在一起这么久，会被哄骗也不意外，但这并不代表你上了他。”

    他说别人擅蛊惑，但用低哑嗓音说着这番话的莫九韶更像是在蛊惑人心。

    楚暮云的思绪很，极了。

    什么都掰正了，什么都记起来了。

    谁是沈烟，谁是谢千澜，谁是人，谁是……仇人，全都清清楚楚了。

    可记忆是不会消失的。

    这四年他在万象，和谢千澜相的滴滴并没有因此而消散，反而因为真相的揭而越发的清晰可辨，毕竟是那样的鲜血淋淋。